第八十章节(2 / 3)

并除之,最后真正的坐享其成?”

天上下刀的祸落在齐冲身上,无辜的默默想土遁。

“……!”

“三年了,你那些心腹,那些忠心的将士,为何没有一人来寻你?白白让你被困三年?”

“……!”

走也走不了,待着也不是的齐冲:“……。”他其实很想立刻解释,只不过其中真相多少有点大不敬。

袭音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跟许澄意学的登峰造极。

战虚明见她丧失理智已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忍无可忍把染着血腥的剑架在了袭音脖子上。

众人惊呼。

“姐!”

“音姑娘!”

“圣上息怒!”

“……。”

气息凝固。

惨然一笑,眸底光彩变成黑白,娇花般的脸,早已被战虚明的冷漠疏淡,泪水悲望的侵染,给冲刷的狼狈非常。

“你……!”

“今日,朕,就回你一个问题。昔日坏掉的那把木扇可在这里?”

“怎么,都盼着我死了,还想让我追悔莫及?”

“……。”

冰冻三尺寒的剑经不住往里多推了一寸,与皮肉紧贴:“袭音,你何时才能清醒点?”

冰凉森寒,气场全开,袭音歇斯底里的喊了回去:“清醒之后,杀了你吗?战!虚!明!”

刹那,若不是袭音眸中对他饱含太过浓郁的绝望,战虚明以为,她恢复了记忆。

只是,这话内涵太深,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她性命,但不能保证,她全都想起来之后,会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与他同归于尽。

不自觉的,沉默了。

良久,换来一个心神崩溃的轻笑:“所以,清醒,有用吗?”

是啊,不如活在梦里。

战虚明何尝不想过失忆的日子,不平凡又充实期待。奈何,虚幻终究是虚幻,造梦人已不打算留他,还有她。

恰在此时,军令来报。

太华城的援军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兵临城下。

战虚明需立刻前去布阵,至于眼下事……。

在炙热到承受不住的情绪下,他仿佛抽去一身骨的把剑从袭音脖子上拿开。而那双透彻的眸子,像无数个根本看不住神色波动的日夜一样,转身交代齐冲:“将他们分开,单独严加看守。”

齐冲:“是。”

宫城外。

在战虚明安排好防守攻之后,齐冲站立难安主动解释方才袭音的质问:“圣上,末将与其他将士是寻过您的。三年前,圣上与孤月国女皇一同坠入山崖,末将与孤月国镇国将军花竹,一同下山寻找,当时只发现有人待过的山洞,熄火的木枝,不确定是否真的是圣上与女皇的痕迹。末将与花竹,没日没夜寻了一个月后,最后是有手下发现了圣上与女皇被狼、熊,各种猛兽咬过,面容尽毁的尸体。经过仵作查验,衣着、身体印记皆相符,确定……圣上归天才班师回朝。群龙无首,圣上膝下又无所出,我国将士还未来得及从孤月国一战中缓过来,苪国又带兵趁虚而入,最后寡不敌众,末将等只得养精蓄锐,忍辱成了附属国。”

战虚明立于云阳城的城墙之上,静静听齐冲细说被假象蒙蔽的三年,最后跪下俯首让他降罪之时,他单手将齐冲扶起:“朕何尝不是与卿们一样。”

阵阵的心痛,齐冲一想到那么高傲尊贵的人,被丧心病狂之人利用折麽了三年,就憋闷到喉咙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交战在前,为了稳定军心,他低下头,再三克制了下情绪。

仇,一定要报!

袭音殿中。

待所有的混乱结束,屋内归于平静,她才真正的坐下来,细琢战虚明那不共戴天恨急了的模样,以及愤怒之言。

苪国的政事,从来就与她无关,谁是太子,谁是皇帝,更是与她无关。

哪怕是身边人……。

许澄意是太子吗?

坑了她钱,害她深陷牢狱之灾的太子?

什么阴差阳错,坐享渔翁之利。

没头没尾的,她统统听不懂。

会不会他是有什么苦衷?

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她实在不信许澄意,那么干净的少年,能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这是她告诉战虚明,也是她日日开解自己话。

或许这才能活的肆意妄为。

可惜,独独感//情。

她想不开。

她心中唯一天长地久的爱,犹如黏腻不知深浅的沼泽,无论在其中投入多少石头,沙土,都无法真正的干硬利索起来。

不愿意。

你清醒点。

愚昧。

……。

那种你疯了的熟悉眼神,出现了不知第多少次,曾经不以为意,也再次失忆记不得,如今倒是开始在她脑海翻江倒海的动荡。

一次又一次。

比陌生还要陌生无情的推搡,比冰窟还要冷漠愤激的拔剑相指,比世间任何负心男人都要狠绝的转身离去,让袭音全身上下所有流动的血,死一般的凝结。

他恢复了记忆。

所以于他而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