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玉还从未见过战虚明对谁如此赞美过,哪怕是整日围着他转,费劲讨好,累的跟狗差不多的袭音,也未得到半个字。 而且,如果不是他眼花,门外应该有个不知听了多少,踌躇半天该不该进,太过熟悉娇小的身影。 战虚明正好背对门外,所以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一字一句,若是个个踩在门外女子的刀刃上,她很可能会冲进来剁碎江绵绵,顺便与他撕个天崩地裂。 试图挽救战虚明一命的温玉慌促打断:“战兄,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下?” 战虚明轻轻一拧眉,他决定的事情,皆是经过深思熟虑,岂能轻易改变,没更深层次理会温玉:“不必。” 附而又与期待心起的江绵绵说:“所以,我会让音姐姐明日赶往云阳城地界的七绝山,尽快与山主谈成合作,那里牲畜禽类物种丰富,想来在日后的互通之下,可助江谷主再无顾虑的滋补身子。” 就这? 江绵绵暗淡的目光,加深一层,骤然落空的期待,让她心中实在不甘。 战虚明似是没说完,继而又说。 江绵绵眼中重新燃希望。 “若江谷主身子一直未愈,往后,我会与音姐姐一起想办法好好补偿你。” 补偿。 还一起补偿。 温玉意外,没想到向来言辞谨慎,循规蹈矩的战虚明还会给人画大饼呢! 江绵绵眼巴巴以为余生终有指望,战虚明改变了注意。 原来到头来不过痴心妄想。 可为什么自己也算是,努力渗透进战虚明的日常起居,为何作为救命恩人的她,就得不到他一丝暖意。 原以为投河自戕,以死相逼,能赌上战虚明万一心软。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她究竟哪里不如袭音那个泼妇? 如此,怎甘心! 清澈的泪光再次自眼角滚落出来,充满支离破碎的悲伤。 江绵绵怯懦的拽住战虚明袖角:“战公子,为何,你就不能要了我。哪怕当个下人,当个婢女使唤。” 战虚明自觉地该说的今早与现在能说的,都与她说明白了,抬手平静的要去扯回自己袖角。 岂不知,江绵绵攥的更紧。 无助的声音还在哀求:“战公子,我绝不会再招惹音姑娘,也不会征得公子垂怜,更不会让战公子像如今这般难做。” 话已至此。 战虚明仍是选择将袖角薄情拽了出来,语气分外没有丝毫动容的平静:“江谷主,战某身上,往后勿要再费心思了。” 温玉见战虚明义正言辞拒绝,算是替袭音松了口气。 侧头撇向门外,温度散去,人已早不知离开多久,也不知听到战虚明后面的话没。 江绵绵睫毛颤抖,仿若风中飘着即将破碎的羽毛。 战虚明一席让她打破梦境的话,简直比被袭音打一顿还要痛苦。 不忿的狠狠攥住被褥,打算一搏:“战公子就不怕我流云谷不再与隐灵村合作吗?” 战虚明自然早就想到。 “你不是普通女子,身兼谷主之职,肩担上千谷民性命,他们皆因你的每一个决定而过活。若江谷主执意非要拿谷民将来给这些小情小爱抵命,那战某,便是看错了人。” 轻而易举被拿捏的江绵绵,一时语塞。 等战虚明与温玉一同离开后。 泪水连连的目光,在身影消失之后,喃喃自语:“真是个无情的人。” 黄昏渐浓,四野空旷,薄雪浮动。 一个话少,一个恐惧能不交流尽量别交流。 若不是因为袭音,他们能相互沉默一直走到死。 “方才战兄与江谷主所说的话,音姑娘应在门外听了个大概。” 大概二字用的很巧妙。 战虚明自然能品出点意思来,估计袭音只是想瞧瞧他的立场罢了,至于有没有全部听完,结果差别很大:“我与她,现在也不差这点误会了。” “战兄就没想过与音姑娘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个清楚,你其实对江谷主完全没……。”温玉言。 战虚明说:“她没温公子想象的那般单纯无邪,也没我认为的那般脆弱无能。她生气,只不过是怪我不能给个她明确的态度罢了。” “既然知道,战兄还要将音姑娘赶出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温玉很是费解,躲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第二十五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