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拐弯抹角的剖白,让袭音觉的很可笑:“以别人夫君的身份现在说喜欢我,以后还想杀我?” “袭音。” 不知怎的,浓雾之下,战虚明的凤眸格外亮,比星星更要闪烁,他严肃赤忱的承诺她:“不管你我之间隔着是他人、个人仇怨,家族仇怨,还是肩负两国本就敌对的使命仇怨。你所顾虑的恢复记忆前,恢复记忆后,虽然当下我的承诺听起来很离经叛道,但我确定,即便杀心起,对你,终归是下不去手的。”说到这儿,他缓了缓:“至于我与虞秋池的婚事,容过几日再与你解释。” 即便杀心起,我也对你下不去手。 与虞秋池的婚事,过几日再解释。 袭音知道,她死水般的心,因战虚明今晚推心置腹的态度一再动摇,非常不该。可能是曾经的余情作祟,让她眼下连呼吸都是沉重又急促的。 矜持傲慢,说话甚少超过两句的战虚明,难得思路清晰的给她分析了现在以及将来,两人需要面对的局势。 此时此刻,他俨然就想要她一个态度,哪怕一个倾斜的眼神。 终归,袭音承受力强大,不会轻易摇摆。 “你大可不必解释这么多,我与你娘子之间本就隔着杀父之仇,如今再加个夺夫之仇,缺德作孽的事别……。” 战虚明干脆打断:“这夫,你想夺吗?” 袭音:“.……。”内心真的稍稍挣扎了下:“不想。” “你真心悦温玉吗?” 战虚明问的太平静,袭音竟嗅不到丁点酸味。以至于他模棱两可的剖白,禁不住怀疑是否在故意逗她。 想到这,也没过多顾虑他心情道:“是啊,很心悦,很喜欢!” 平日端的无比清高的一张脸,她仍然看不出任何微妙的变化,独独线条清晰的薄唇,勾了起来,笑的云淡风轻,笑的毫不在意,却生生如针般,将最尖的那头,插在了她心口。 就这样,两人沉寂了好一会儿。 战虚明见袭音身子越来越斜,生怕牵动伤口,不顾娇软的人抵触反抗,直接自后抱住她,命令道:“若想活着见温玉,就靠过来。” 见温玉? 袭音才发现船的方向是往秀城,并非赤水城。至于为何,答案不言而喻。 温玉去了秀城? 他果然知道。 结实的胸膛,复杂的呼吸,时紧时松的手指,令人想要沉浸其中的怀抱,无时无刻不在摧毁袭音刚要恢复理智的心念。 赶紧挣扎:“让开,我不想让温公子误会。”万一人在岸边等着,看见后会解释不清。 战虚明稍稍有了点力,钳制住她两只乱动的手腕:“你喊了我一年多的夫君,非要与我同床共枕养伤三月有余,甚至为逼婚于我,还在流云谷置办了整整一座宅子的嫁妆。袭音,你沉睡之时,我无昼无夜,寸步不离贴身伺候了你整整两年。荒唐的事,你干了不计其数,我也同样。如今,却在这儿跟我斤斤计较这名正言顺的依靠,你不觉的很可笑吗?” 他与她,斗转星移中,早就说不清了。 袭音先是被自己在流云谷偌大的财产给惊了惊,而后哑然。她与战虚明的过去,温玉又何尝不知。 看来,若想走近温玉,一句话在她嗓子中酿了酿:“战虚明,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身后的人没言语。 袭音赶紧补上句:“若是你愿意,永远不见也行。” 原以为,他将一颗真心交出,怀中之人至少看清了一点现实,或者哪怕明白理解一点他的意思,现下看来,是又另辟蹊径去了。 战虚明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似是觉的不够刺激,袭音继续深思熟虑后继续补:“战公子,你既已成亲,我当年置办嫁你的嫁妆估计以后也派不上用场了,还是收回来吧!” 战虚明终于说话:“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二手嫁妆!” “你用过,生活过的痕迹,我会抹的很干净,温玉那么善解人意,他定不会介意的。还有……。” “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 袭音头顶传来战虚明比玄冰还冷的威胁。 气势骇人,袭音规规矩矩的闭了嘴。 袭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战虚明的怀中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床边坐着是一直心有挂念的温玉,没有他。 温玉忧心忡忡道:“刀我给拔了,所幸伤口不深没伤及要害。你切莫乱动,为让伤口更好愈合,针缝过。” 袭音虚弱笑:“谢了。”然后目光四处打量雕阑玉
第六十二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