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叔祖何以至此?” “唉!” 季札满脸颓然的模样,叹气道:“时也命也。自那日家中惊变之后,老臣的身子骨便每况愈下。” “终于在昨夜,病来如山倒,老臣呕血过去,便不知人事矣!” 季札的家眷跪在一侧,闻听此言,都无不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儿媳妇绯烟,更是禁不住拿着手绢抹眼泪,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缀泣不已的道:“大王,都怪臣妇没能照顾好父亲。” “前来诊治的医者只开了几副药,并说父亲是此前忧患成疾,命不久矣,我等需早早准备后事!” “咳咳咳!” 病榻上的季札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捂着嘴,抽泣一侧的手绢捂住。 庆忌连忙在季札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季札那浑浊的眼睛一瞪,拿开手绢,只见原本白色的绢布上,已然沾满了红黑色的血液! 卧槽! 这老头真的不行了? 庆忌的嘴角一抽,心中暗暗纳闷。 要知道,季札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在这个医疗卫生水平极度落后的时代,属于高寿! 一时间病来如山倒,季札就此嗝屁了,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足为奇! 但,庆忌隐约之中,任何此事透着些许诡异之处。 “大……大王,老臣与你,可能便要就此阴阳两隔了。” “叔祖莫说笑,寡人怎舍得叔祖你就此逝世?一群庸医的诊治,不足为意,寡人愿为叔祖开出重赏,遍寻天下良医!” 庆忌攥着季札的双手,语气中透着哽咽,以及不可置疑的坚定意味,道:“若有能救治叔祖者,寡人愿邑千户,赏金二百镒!” 闻言,季札更是被感动得泪如雨下,道:“大王厚恩。老臣如何担得起大王如此厚爱?” “叔祖,纵观我吴国,叔祖是寡人最亲近之人。寡人若不爱护叔祖,还能爱护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