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差池,本宫可担待不起。” 季蔻跟如梦一阵嘘寒问暖的,甚是关切。 她跟如梦以姐妹相称,本不该如此的! 因为如梦自始至终,都在抗拒成为庆忌的妃子。 她觉得自己蒲柳之姿,配不上庆忌,又不愿与其她妃嫔争宠,当宫中的宫监,辅佐王后季蔻处理后宫之事再好不过。 而季蔻也瞧得起如梦,因尊卑有序,所以即便二女相差十余岁,都以如梦为妹,后者也不敢托大,一直称呼季蔻为“王后”。 相对于被庆忌临幸几次就能怀上的如梦,季蔻是十分羡慕嫉妒恨的。 奈何,自己的肚子实在不争气! 忽而,如梦的琼鼻吸了吸,黛眉微蹙,似乎是察觉到某种异味一般。 “王后,你可嗅到这附近有何气味?” “气味?没……没有。” 季蔻颇为心虚。 “似乎是桂花的味道,又不像,莫名的熟悉……” 如梦探头探脑的,在季蔻的身上嗅了一下,随即就将狐疑的目光定格在她的嘴边。 季蔻连忙摆手道:“妹妹,本宫可没有偷喝桂浆……” “不,王后,臣妾终于知道,你为何迟迟不能怀上。” …… 翌日,大殿上,庆忌召开了多日未曾举行的大朝会。 他穿着玄色赤纹的冕服,头戴九旒的通天冠,一手扶着龙渊剑(吴王剑),高坐于陛台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跪坐在下面的公卿大夫。 “大王万年,万年,万万年!” “免礼,平身!” “谢大王!” 随着庆忌一挥手,陛台下的群臣都不约而同的起身,继续跪坐。 按照朝会的流程,应该是站在陛台一侧的寺人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然后群臣这才一一上奏的。 但,今日却迥然不同! 庆忌一副不怒自威的态势,端坐于陛台之上,朗声道:“二叁子,今日我等不论闲杂朝政,只议新法!” “新法究竟是否可行,请二叁子廷辩一场,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