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已暴死,他就是天大的罪孽,都应该消弭。大王又何苦玷污自己的一世清名,只为泄自己的一时之愤?” “大王,太宰所言极是!” 太仆申息连忙站出来,额头冷汗直冒的劝道:“羊容犯上作乱,万死不辞。然则其已死矣,当业力道消,何苦加罪于旁人?” “太仆此言差矣!” 作为庆忌的铁杆心腹,典客伯噽立马出列道:“羊容谋逆,不容宽恕。其亲卷虽死,旁支仍在,若有人对大王心怀不满,行不轨之事,又当何如?” “我听闻旷野之上的野草,为野火焚烧,光秃秃的一片,来年的春日,经春风一吹,又长成了茂盛的野草!” “何故?野火是烧不尽野草的。欲除野草,唯有根除。如庄稼地里一般,除草若不除根,岂非贻害无穷?” “荒谬!荒谬!” 申息失态的咆孝道:“区区野草怎能与人命比较?” “大王素来以人口为重,何故视人命如草芥?” “别的不说,但就羊容之三族,上上下下,至少数百口人,轻易杀戮,岂非有悖于道德,有悖于王意?” “再者,我听闻商纣王铸炮烙之刑,擅开杀戒,故而不得人心。如今大王以夷三族为刑罚,岂非等同于商纣王炮烙之刑?” “大胆!” 伯噽怒不可遏的指着申息斥责道:“申息,汝竟敢诽谤大王,将英明神武的大王比作暴虐无道的商纣王!是何居心?” “哼!” 申息一拂袖,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屑于跟伯噽这样的小人辩论。 见状,庆忌只是澹然一笑,道:“也罢。既然二三子都认为夷三族之刑罚甚酷,寡人便改之!” “传诏,羊容之三族,尽皆贬为官奴!” “大王英明!” 得到庆忌的退步后,群臣都不禁松了口气,连忙称赞庆忌。 其实,庆忌并没有真的要搬出夷三族的酷刑,非要灭了羊容三族不可的心思。 他之所以这般倡议,只是想敲打一下吴国的老世族。 警告他们,逼急了,庆忌是真的会大开杀戒,将造反者三族上上下下都杀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