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庆忌以减灶之计,大败沉诸梁的楚军,并攻取居巢邑的时候,昭关那里,伍子胥也即将破关而入。 “唰”的一声,血染征袍的楚将申包胥,挥动手中的青铜剑,一剑封喉,杀死一名冲上来的吴军士卒。 一脚踹开敌人后,红着眼睛的申包胥,见到不远处一名楚兵将被敌军杀死,情况危急,他随即眼疾手快的投掷出手中的利剑,直接穿透对方的胸膛,顿时血流如注。 申包胥的悍勇,是母庸置疑的。 尽管是贵族出身,可申包胥自小学的是君子六艺,文武兼备,并非是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所能比拟! “杀!” 申包胥嘶吼一声,宛如遭受群狼环伺的勐虎一般,又夺过一支长矛,继续跟冲上来的敌人战作一团。 就连主将都亲自上阵厮杀,血染征袍,可想而知昭关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 作为昭关的守将,申包胥已经坚守昭关十日,身上有三处箭伤,腹部也不慎被敌人的长矛刺伤,可谓是遍体鳞伤。 他脸上、身上或干涸或新鲜的血液,已经分辨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将军!” 申包胥又一次击退来犯之敌后,终于因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上。 附近的楚军将士连忙过来,举起盾牌将申包胥护在中间。 “将军,你已经数日没有合过眼矣。还是先歇息一下,容后再战吧?” “不,不可。” 申包胥摆了摆手,拒绝部将的规劝。 他生怕自己这一觉睡过去,昭关就完全守不住了! 这些天,若非申包胥亲自上城头督战,数十次指挥将士击退来犯之敌,昭关恐怕已经沦丧于敌手。 所以,申包胥即便是盯着熊猫眼,力竭而死,又有何妨? 他誓与昭关共存亡! “居巢那边,可有援军或音讯?” “并无。” “唉!” 申包胥闻言,只能长叹一声。 他知道,自己与昭关,可能已经成了沉诸梁的弃子! 就在这时,已经停止进攻的吴军,忽而在城下喊话。 “关内的楚军听着!居巢邑已为我吴军攻克!” “尔等已无援兵!何不速速放下武器,降我吴国?” “我王有令,凡归降者,战后皆可放归故里!” “关内的楚军听着……” 昭关之外,在伍子胥的授意下,数十名嗓门较大的士卒,纷纷异口同声的喊话,试图瓦解昭关守军的战意。 事实上,伍子胥的这种做法,的确取得了一些效果。 至少,许久见不到援军赶来昭关的楚军将士,是不禁心生疑虑的。 “居巢邑果真已经沦陷?” “绝无可能!居巢有我楚军一万人,而吴人主力又尽在昭关,何以攻克居巢?” “这可说不准。我等在昭关苦战十日,都不见援军赶至……” 听到外边的吴军喊话,城头上的楚军将士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见状,申包胥只能自己去安抚一下军心,避免发生士卒哗变的情况。 其实,伍子胥也不知道居巢邑当真已经被吴军攻克。 他只是想用这一办法,瓦解昭关守军的战意而已。 或多或少,是有些效果的! 毕竟,吴军没日没夜的进攻昭关,作为进攻的一方尚且感到心力交瘁,更何况是防御的一方? 光是精神上的折磨,就足以让楚军崩溃! 而伍子胥,已经敏锐的觉察到,昭关里边的楚军将士,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回。 “熊子丹!” “末将在!” “你即刻再调三千攻城士兵,三千督战士兵!攻城士兵阵亡,督战士兵再上!” 伍子胥眺望着远处早已经千疮百孔的昭关,沉声道:“今天,日落之前,必须攻取昭关!” “诺!” 熊子丹立即领命而去。 他在自己的额头上,绑一条绯红色的布带,随后拿着一柄青铜剑,站在队伍的前沿地带。 “夺”的一声,熊子丹将利剑插在地上,随后冲着队伍大声喊道:“诸君!以此剑为界,有退过此剑一步者,督战士兵,当格杀勿论!” “为大吴国!为大王!杀——” “杀!” 熊子丹夺过一柄长矛,身先士卒的冲向昭关。 身后的吴军悍卒,也被熊子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