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军将士就拉着连夜赶制出来的狮子模型,放在自己方阵前沿。 “哞——” 冲击过来的五十多头战象,勐见只只雄狮严阵以待,如临天敌,调头就跑,任凭驭手怎么鞭笞也不回头迎战。 “杀!” 庆忌于是拔出龙渊剑,指着对面的哀牢军方阵。 早就在心里憋着一股气的吴军将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迅速冲过去。 “唰!” “噗嗤!” “啊!” 没了战象的助阵,哀牢人就像是没了牙齿的老虎,待宰的羔羊,只能引颈待戮。 吴军将士是越杀越兴起,一路长驱直入,杀死了数千哀牢人和滇人。 无奈之下,这些哀牢人和滇人都只能狼狈的逃回城内,闭门不出。 在后方的攻城器械还没有运抵前线的情况下,庆忌倒是并不急着攻下哀牢城。 实际上,战争进行到这种地步,庆忌认为可以结束了。 大军南征一年之久,包括庆忌在内,都已经疲惫不堪。 原本士气如虹的吴军,现在也只是强打精神,并不能发挥百分百的战斗力。 所以,吴军在取得大胜后,庆忌就让伯噽作为使者,进入哀牢城,去跟哀牢人谈判。 只要哀牢人愿意臣服于吴国,庆忌愿意册封哀牢王为“君长”,封“哀牢君”,世袭罔替。 这是吴军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情况下,庆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他已经完成了好几代人,都无法完成的伟业,没必要再耗尽吴国的心力…… 就跟庆忌预料之中的一样,哀牢人不敢再跟吴军抗衡,宣布臣服于吴国,年年纳贡,岁岁入朝。 至此,庆忌完成了这一次的南征之战,历时一年。 但,实际上,收尾的事宜还没有结束。 …… 时间进入吴王庆忌十四年,即公元前500年,正月。 庆忌下诏,包括岭南六郡在内,还有新纳入版图的河内、百濮之地、滇地、哀牢国,搜山检海,肃清所有的叛逆分子。 凡是趁着之前的战事中,或者是早就迁入深山老林里的人,都要一一追剿,招安他们出来登户造册。 此举,可以让吴国得到大量的人口。 虽说吴国要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伤筋动骨,但是在庆忌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征服了哀牢国之后,庆忌踏上了返回金陵城的路途。 只是,有些不幸,庆忌染上了风寒。 虽说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是在这个医疗水平较为落后的春秋时代,小病也能变成大病。 所以庆忌不得不暂时缩在了宽敞的王车当中,盖上蚕丝被,让沙梨、阿青日日夜夜跟在一边伺候。 “咳咳咳咳。” 在岭南新道之上,五六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 绯红色的一片,旌旗蔽日,戈矛如林。 这其中就有着一辆装饰华丽,大气磅礴的黑色王车。 这正是庆忌的王车,专用车驾。 此时的庆忌躺在车内,盖着被子,还让阿青喂着汤药,给自己调养一下。 更有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沙梨给庆忌膝枕,这日子不要太滋润。 “阿青,辛苦你们了。” 庆忌缓声道。 “大王说的哪里话?这是臣女的分内之事,能伺候大王,这是臣女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阿青嫣然一笑,又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中,阿青的三千青丝已经绾起,成了妇人的模样。 惭愧。 庆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阿青收下了。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阿青这样一个标致的小美人儿,对庆忌又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庆忌如何能不动心? 昔日的牧羊女,终究是成长了! “阿青,有糖没有?这药汤,甚苦。” 庆忌不得不吐槽一句。 “咯咯咯咯咯。” 阿青掩嘴轻笑道:“大王,你一个堂堂的大丈夫,一国之君,还能怕吃苦?良药苦口。乖,张嘴。” 闻言,庆忌只能再次张嘴,让阿青喂自己喝药。 入口苦涩,还是让庆忌有些遭不住。 良药苦口是没错,不过这滋味儿,庆忌是万万不想再尝试的。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