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十万的昆仑奴,只是被充当官奴、劳役使用。 每一年,隔三差五的,就会有数以万计的昆仑奴搭乘吴国船队的大船,一路漂洋过海,来到吴国的地盘上,就跟被抓小猪仔一样。 昆仑奴的任务,就是作为免费的劳役,帮助吴国修建各种各样的大型工程。 譬如,在吴国现在这偌大的疆域上,四通八达的直道、弛道,便大多数都是昆仑奴兴建的。 脏活累活都是昆仑奴干的。 以至于,在修桥铺路的时候,还累死、摔死了不少的昆仑奴,至少有数万人之众。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将那数十万的昆仑奴,先安排到汉中郡、武陵郡、南郡,继续兴建直道、驰道,务必尽快竣工。” “诺!” 计然答应下来,只是又皱着眉头说道:“大王,这么多的昆仑奴,恐怕仅仅是这些工程,无法消耗!” “请大王为长久之计……” 长久之计? 对此,庆忌倒是没有想好。 毕竟数十万的昆仑奴,总不能让他们悠闲下来。 一旦让昆仑奴们有所觉醒,变得安逸,恐怕会对吴国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大王!” 这个时候,左丞相文种出列道:“臣以为,昆仑奴虽是外夷,此前生活皆是如我华夏先祖一般,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却可改之!” “大王何不体恤这些昆仑奴,在他们完成劳役之后,发放房屋、农具、耕地,编户齐民,使其成为我吴国的黎庶?” “凡事皆乃从无到有,以我吴国的文化,华夏源远流长的文化,未尝不可同化昆仑奴!” 闻言,庆忌陷入了沉思,并没有说话。 “父王,儿臣以为不然!” 公子恒手持牙笏站了出来,朝着庆忌躬身作揖后,朗声道:“奴隶毕竟是奴隶!我吴国尚且处于开疆拓土之时期,需要大量的劳役、民夫,来供给国家征调!” “昆仑奴,对于我吴国而言,便是免费的劳动力,只需管饱两餐,便足矣!” “是故,儿臣以为,这数十万的昆仑奴,可暂时养着,以备后用!” “不妥!” 廷尉邓析反驳道:“我吴国不养闲人!这是大王所言,为我吴国之制,不可更易,日后当为祖制!” “而今我吴国可用昆仑奴,然日后可用否?” “大王,为今之计,臣以为,当在合适之时,将昆仑奴兜售出去,以为国家谋利!” 一听这话,文种顿时便摇摇头,说道:“廷尉此言差矣!” “以我吴国当前之财力,府库充盈,何须以昆仑奴来谋利?此为蝇头小利,不足挂齿也!” 朝堂之上,绝大多数的公卿大夫们,都围绕着究竟是应该妥善安置昆仑奴,还是先养着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妥善安置昆仑奴,显然会让吴国丧失数十万的免费劳动力。 若是先养着数十万的昆仑奴,又会为国家财政增添压力,恐怕得不偿失。 至于邓析所主张的,将昆仑奴出售,也是不合时宜…… “大王,臣有对策!” 就在这时,作为御史中丞的伯噽,贱兮兮的笑着,朝着庆忌躬身作揖道。 “说。” “大王,既然担心那数十万的昆仑奴,无事可做,继而生事,何不让他们一直有事可做?” 闻言,庆忌眯着眼睛,问道:“伯噽,细细道来。” “诺!” 伯噽慨然道:“大王,臣以为,大王功盖三皇,德过五帝,实乃千古不出之圣君,一代天骄!” 不出意外的,伯噽例行公事一样,先是拍了一下庆忌的马屁,阿谀奉承一下,然后再将自己的对策说出来。 “古今之帝王,皆有陵寝,或丧仪从简,或从重丧葬。” “臣以为,事死如事生!” “大王虽废止人殉之制,身后事却是不可马虎!” 顿了一下,伯噽又是一脸谄媚的笑意,说道:“大王何不以昆仑奴兴建自己的陵墓?” “若有数十万昆仑奴为劳役,再加上我吴国之财力、物力,则必然能在十年之内,建造一座堪比王都,旷古烁今的辉煌地下陵墓!” “此吴王陵寝也,必然昭彰千古,为后世传唱!” “唯有这样的陵墓,方能配得上大王之神威,大王之功德!” “请大王明鉴!” “嘶!” 一听这话,在座的的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