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咸阳那边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譬如,范蠡的家卷差点遭到不明人士劫持。 幸好把守城关的吴军将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一番盘问之下,将他们全部扣押了下来,这才免去了范蠡家卷可能遭遇的不测之事。 此时的庆忌,正在跟孙武、伍子胥、田穰苴等吴军大将,商议着将决战的地点定在那里比较合适。 “大王,现在联军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我军有四十万之众,联军也超过六十万人马,敌我两军之兵过百万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战。” 孙武皱着眉头道:“若把决战的地点放在开阔地带,虽有利于我大吴铁骑纵横驰骋,却不容易一战而下。” “经久不绝的厮杀,也不利于士气。” “若可挫一挫联军锐气,导致诸侯眼看着损兵折将,无利可图,则诸侯之师必退,我大吴眼前的危局,也能迎刃而解。” 闻言,庆忌摇摇头道:“孙武,寡人不想打击溃战。寡人要打的,是歼灭战。” “这一战要是我吴国胜了,最多三五年,寡人必可扫灭列国,一统天下!” 这可不是一句虚言。 齐、鲁、宋、卫、燕五国联军数十万人马,要是全军覆没的话。 不,哪怕只是折损一半,都足以使五国元气大伤,会极大的减少吴国在大一统战争中的阻力。 “大王,若是击溃战,臣建议把战场放在荧泽一带。若是歼灭战,还是要寻一处狭窄地形,把联军放进去,诱敌深入之后,再全军出击,把敌军全部消灭在其中。” 孙武想了一下,而后指着沙盘之上,距离邺城甚远的“黎山”,道:“洹水之畔,有一处黎山以及公鸡岭,两处山岭环绕,北边是洹水,三面呈现狭隘地形。” “虽然不利于铁骑纵横,却是伏击的最理想之地。” 庆忌皱着眉头道:“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将敌军引入黎山、公鸡岭。” “……” 众将都沉默了下来。 五国联军当中,不乏有识之士,将帅之才,不可能蠢到自己掉入吴军挖好的陷阱当中。 田穰苴进言道:“大王,不如让臣领着前军与联军一战,诈败之后,再将敌军引入包围圈,伺机歼灭。” “不妥。” 庆忌摇摇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联军诸将,对你们都太过熟悉,对我吴军的战法颇为了解,这样的诈败之计,联军多半不会上当。” “即便联军真的上当,也不敢派出太多兵马追击。” “如此一来,我军就浪费了一次绝佳的歼敌机会。” 这才是令众人最头疼的地方。 尤其是庆忌要求打的是歼灭战。 这时,庆忌忽然灵机一动,道:“寡人有一计,应该可行。” “洹水一线,已经成为敌我两军要争夺的地方。” “这是形胜之地,而今已在我军的控制之下。然,这只是我吴军的前哨基地,并不具备让敌军非要攻取不可的条件。” “为吸引敌军进犯,寡人之意,是在黎山、公鸡岭设粮仓,同时不置重兵,把其中一处阵地让给敌军。” 闻言,伍子胥皱着眉头询问道:“大王,这是否过于冒险?” “失去一个阵地,无足轻重,我军还可重新夺回来。” “可是,敌军如何信以为真?难道大王真的要在黎山或者公鸡岭囤粮,把阵地与粮食都让给敌军?” 庆忌点了点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田穰苴。” “臣在!” “你即刻领兵五万,进驻黎山,构筑粮仓、营垒,务必大张旗鼓,尽量使敌军的斥候看见。” “诺!” “勾践。” “臣在!” “你即刻领兵三万,进驻金鸡岭,构筑粮仓、营垒,不得延误。” “诺!” 庆忌又将目光放在了伍子胥的身上,道:“伍员。” “臣在!” “你领十万步骑,驻扎到洹水北岸,沿岸构筑营垒工事,以备不测。” “诺!” 庆忌想了一下,环视一周,最后意味深长的道:“所有人各自退下,伯噽……你留下。” “诺!” …… 三日后,一个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身影,出现在了联军营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