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吴国哪个地方发生地质灾害,可能会认为是庆忌不好好迎接随侯珠,继而引发天神震怒,才有这种祸事…… 有鉴于此,太宰文种起身道:“大王,臣以为豫子所言,不无道理。随侯珠乃是稀世之宝,是神物,神物有灵,大王不可不敬。” “臣附议。” “太宰所言极是。大王不妨且听豫子之言,以帷幕遮蔽宫殿,使随侯珠在我崇政殿中大放异彩!” 见到群臣都是这种说法,庆忌姑且信了。 于是,庆忌吩咐宿卫找来帷幕,将崇政殿四周的光线全部挡住。 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豫政将宽大的袖子放在了师修随身携带的古琴那里,开启机关,把琴中的匕首拔出来,握在手中。 “豫子,光线已暗。豫子可献上随侯珠了。” “吴王,这随侯珠虽有异彩,却只及室内亮如白昼,这偌大的宫殿,恐怕光华有所暗澹,吴王你见不到随侯珠真正的神光。” 豫政低着头道:“敝臣斗胆,亲自将随侯珠献给吴王!” “……” 庆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心中很是狐疑。 豫政缓声道:“吴王难道怕敝臣是刺客吗?” “哈哈,豫子说笑了。只是,寡人不习惯生人靠近,豫子你对寡人还算陌生。” “吴王此言差矣。” 豫政摇摇头道:“生人勿近,这只是吴王你的一面之词。” “敝臣双目已瞎,入殿之前寺人又搜过身,对一个瞎子,吴王又何须这般警惕?” “再者说,敝臣听说吴王乃是天下第一勇士,勇冠天下,难道连敝臣一个瞎子都有所畏惧吗?” 被豫政这么一激,庆忌的心中很是不满。 这要是不让豫政亲自送上随侯珠,似乎不合道理,验证了庆忌是一个“胆小鬼”的说法。 庆忌从来都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 不过,他岂能让豫政一介匹夫看扁了? “豫子,请上前来。” “诺!” 豫政强忍着内心的狂喜,不卑不亢,双手捧着装着随侯珠的锦盒,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陛台。 每走一步,豫政的心里都会微微发颤,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教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恰恰是这种样子的豫政,让庆忌起了疑心。 庆忌对于刺客,并不陌生。 实际上,作为一国之君的庆忌,平日里就没少遭到过刺杀。 但,无一例外的是,针对庆忌的刺杀行动,可能还未实施就已经失败了。 成功率太低! 此时,由于崇政殿当中的光线过暗,庆忌远远的都看不见人。 只有身边的两名宫娥,以及中车府令胶滑,庆忌依稀可见。 刚刚踏上陛台的豫政,也映入了庆忌的眼帘当中。 随着豫政越发的靠近自己,庆忌心里是警铃大作。 “且慢!” “吴……吴王,还有何事?” 豫政生怕自己露馅,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不过,此时的庆忌是看不见他那细微的动作。 “豫子,适可而止,到这里止步。你已经靠近寡人五步之内了。” “吴王何不亲迎随侯珠?” “寡人可以亲迎随侯珠。然,说真的,寡人对豫子你并不放心……胶滑,过去搜一下他的身。” “诺!” 一听这话,豫政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而后皱着眉头,倒退了一步,道:“吴王如何还搜身?入殿之前,吴王你已经派人搜了敝臣的身,再搜一次身,吴王能找出什么东西?” “这是失礼的行为!” 庆忌笑了笑,道:“寡人失礼的行为,也不止这一次。” 得到命令的胶滑,旋即上前,双手在豫政的身上摸索着。 倍感不妙的豫政,心中一发狠,就扔了锦盒,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淬过毒的匕首,触之即死,所以还藏在鞘中。 “啊!” 豫政一脚踹开了胶滑,随后匕首出鞘,一把刺向了庆忌。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若是庆忌没有防备,直接就被豫政一匕首封喉了。 由于跟豫政靠的太近,庆忌只能翻身滚落到一边去。 “刺客!”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