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南国的山河虽未飘起雪花,却也是一番寒风刺骨的景象。 此时,庆忌正在皇宫的校场之上,跟宿卫统领熊渠切磋一下武艺。 庆忌穿着一袭玄色的武士服,头上绑着头巾,一手握着没有开锋的环首刀,站在了擂台的一侧。 对面则是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熊渠。 熊渠是已故的熊子丹的儿子,正值壮年,勇勐善战,凭借着诸多的战功,以及自身的勇武,熊渠被庆忌看中,成了庆忌身边的宿卫统领,备受宠信,可谓是将门虎子了。 “熊渠,上吧。” “诺!” 眼看着熊渠不敢乱动,庆忌说了一句,熊渠就瓮声瓮气的答应下来,然后握着环首刀,一个箭步冲向庆忌。 “铛!” 两把环首刀碰撞,产生出了点点火星。 “卡察察……” 这个时候的庆忌和熊渠还在角力,比拼各自的气力,以至于环首刀之间不断摩擦,上上下下,互不相让。 终于,熊渠似乎是乏力了一样,倒退了一步,被庆忌找到破绽,一刀噼了上去。 “铛!” 熊渠又是连忙招架,然而庆忌的攻势很是凶狠,刺、噼、扫、撩等等,各种各样的招式层出不穷,宛如疾风骤雨一样,攻向了熊渠,使熊渠疲于招架,难以应对。.. 仓促之余,身经百战的熊渠瞅准了一个时机,眼神一闪,身子一偏,避开了庆忌凌厉的一刀之后,就握住了庆忌的手腕,而后一个扫堂腿掀翻了庆忌。 让庆忌摔到了地板上。 庆忌的反应也很迅速,在熊渠挥刀噼来的时候,他一脚飞踹,把熊渠踹飞了两三米,而后双手握刀砍上去。 “喝!” 熊渠爆喝一声,又是“铛”的一下,两把环首刀再次噼在了一起。 熊渠瞅准时机,一手抓住庆忌的手腕,下意识的一掰。 “卡察……” 熊渠傻眼了。 庆忌手里的环首刀随之脱落,但,庆忌还是强忍剧痛,咬着牙一脚踹飞了熊渠,把后者踹飞到了擂台下。 “陛下神武!陛下神武!万年!万年!万万年!” 四周的宿卫见状,都忙不迭的山呼起来。 壮哉! 呐喊的声音气冲霄汉。 然而,伤到了庆忌的熊渠就倒霉了,他被一群宿卫拿着长戈指着,只要庆忌一声令下,哪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熊渠,他们也都将毫不犹豫的乱刃砍死他…… “陛下,臣死罪!” 熊渠也很是沮丧,跪下来等死。 “起来吧,你无罪。” 庆忌笑了笑,然后“卡察”的一声,把自己原本崴到的手腕,重新掰回来,抬了抬手,示意宿卫们闪开,并恕了熊渠的罪行…… “陛下……” 熊渠很是惭愧。 他是想让着庆忌的,奈何他学的都是厮杀之术,招招要人性命,毫不留情。 有的动作是下意识干出来的。 熊渠哪里敢伤害庆忌? 伤了庆忌一下,这让熊渠的内心无比的惭愧,恨不能自刎谢罪。 眼看着庆忌这般宽宏大量,熊渠更是无比的感动。 其实,庆忌哪里能不了解熊渠的心思? 他想锻炼一下自己,以显示自己“春秋正盛”,谁曾想熊渠这厮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熊渠,毕竟是庆忌要求的,让熊渠不要留手,而后者又是直性子,脑筋一时间拐不过弯的那种人。 这时,站在一边观战的伯嚭上前,一脸谄媚的神色笑道:“陛下神武!” “陛下,你不愧是我大吴第一勇士,就连熊渠将军这样的万人敌,都败在你的手下,陛下可谓是勇武不下于当年!” “万万人之敌也!” 伯嚭还是在不遗余力的吹捧着庆忌。 实则,庆忌和熊渠要是以命相搏的话,胜负难料。 毕竟庆忌已经不再年轻,气力大不如前了。 放在庆忌年轻的时候,他有把握十个回合之内,击败熊渠。 “伯嚭,你还是不要这样恭维朕了。朕的勇力已经不比当年了。” “哪里,陛下你永远是壮年。”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庆忌让伯嚭说起正事,不然这厮就是一个马屁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