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承袭了上古时期的标准,男子称氏不称姓,女子称姓不称氏,至于普通人家,连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 「羊盈姑娘,你有何事要敲击登闻鼓,要告于朕?」 「你既然是贵族出身,就应当了解诉讼之流程吧?」 庆忌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回禀陛下,民女知晓诉讼之流程,要先告于县令,再告于郡守,再告于御史大夫或刑部尚书,最后才能告于陛下。」 羊盈缓声道:「然,民女这一回不是来告御状,而是有国家大事,想跟陛下商议一番。」 【鉴于大环境如此, 不是告御状,而是有谏言? 这让庆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起来。 好一个大胆的小姑娘! 在公开场合抨击时政的士子,庆忌见多了,但是敢于在庆忌的面前「大放厥词」,还敲了登闻鼓,要跟庆忌分辨一下国家大事的人,庆忌还从未见过。 羊盈就不怕被砍头吗? 「说。」 庆忌还是较为耐心的想听一听羊盈的主张,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介女流,而轻视她。 然而,羊盈环视一周,看了看庆忌一左一右坐着的西施、郑旦,以及帕尔瓦蒂、格什菲诸女,颇为迟疑的道:「陛下,既然是国家大事,闲杂人等还是要回避一下较好。」 庆忌一听这话,笑了笑道:「羊盈姑娘,国家大事朕都是摆到明面上的,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凡我大吴子民,皆可听政!」 「陛下开明。」 羊盈很是赞叹。 庆忌行事这般坦荡,让羊盈颇感意外,同时也坚信自己此行一定能有所收获。 「陛下,实不相瞒,民女这一次来,是为民请命的。」 羊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庆忌躬身行礼道:「陛下在全国推行十二年义务教育,推行全民免费教育,政令上说,凡我大吴子民,皆可入学。这是陛下对国人的恩典。」 「然,民女有一事不解,还请陛下解答。」 「请讲。」 「政令所书,「凡我大吴子民」,是否包括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