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口了。”陆缙笑。
“真的?”江晚吟迟疑。
“假的。”
趁着她张口,陆缙直接俯身欺吻。
江晚吟睁圆了眼,呜呜地去推。
却被沉沉的压住,她咬了他一口,方趁机逃脱,赤着足便下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大口便要吐出来。
陆缙眼底笑意却更深。
江晚吟顿时哑然,明白又被戏弄了,他这样爱洁的人怎可能没漱口。
于是闷闷地又将茶水咽了下去。
“……不早了,你还不走?”
“赶我?”陆缙摸了下破损的唇角。
“天快亮了,你不是说怕暴露行踪,需要早些离开。”江晚吟小声。
“不差这一会儿。”陆缙起身,抱起江晚吟放在桌子上,这个高度,他下颌刚好抵在她额上,低沉地道,“刚刚没够,头抬起来,再给我亲会儿。”
江晚吟完全拒绝不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朝他仰起了头。
修长的颈被握在了他手中,调整到更合适深吻的角度。
含吮勾磨,追逐嬉戏,江晚吟被按在桌子上,腰都塌了,到底还是被里里外外亲了个遍,亲的天都亮了。
一吻毕,她腿险些软了,气喘吁吁的赶紧推开了陆缙:“真不早了……”
真是,越亲越解不了渴。
陆缙从喉间嗯一声,双臂撑在桌沿,到底还是压着江晚吟的脸浅啄了几下,才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声音却带着欲意。
“先攒着,迟早收拾你。”
江晚吟抿了下唇,心口却微微麻。
***
赶在天大亮之前,陆缙还是回到了国公府里。
此时,裴时序也进了府。
冷静了一夜,他今日原是来向江晚吟道歉的,还特意带了她最爱的蝴蝶酥。
只是刚到水云间却被告知江晚吟回青州探望外祖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裴时序皱眉。
“今早。”女使面不改色,按照陆缙说的道。
“今早?”裴时序眉头皱的更深。
不可能,阿吟一向对他知无不言,要离开这样的事她不可能提都不跟他提一句。
且在这种时候,走的这么急。
裴时序心有不安,搁下蝴蝶酥立即出府去寻林启明,得到的答案却是林启明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愈发不对。
便是江晚吟昨日被吓到了,没道理林启明也不同他说一声。
裴时序摁了摁眼角,脑中只冒出了一个人——
陆缙!
一定是他。
裴时序曾想过江晚吟藏起来,推己及人,陆缙必然也是。
他快马赶回国公府,正撞见陆缙进了门来。
唇上,还带着尚未凝固的血痂。
这模样,必然是从温香软玉里刚回来。
“——是你?”裴时序下了马,目光沉沉。
陆缙眼神冷淡,只说:“堂弟这是何意?”
堂弟是陆骥给裴时序安的身份,陆缙此言显然是在暗讽。
裴时序倒是不在意这身份,此刻,他眼中只有江晚吟,声音也冷如寒冰:“阿吟是不是在你手里?”
“她不是回青州探亲了么,同我何干?”陆缙神色如常。
“你不必装腔作势,阿吟要走,不可能瞒着我,她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陆缙却只是笑:“你未免太高估她对你的信任。”
她要同舅舅走,不是也没对他说过么?
“是么?”裴时序盯着陆缙唇上的血痂,“那世子唇上的血痂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陆缙摸了下破损之处,“不慎被猫挠的。”
“猫?”裴时序眼睛微微眯着。
“昨晚犯了小性子,挠了我几爪,不但是唇,我颈上臂上皆有,堂弟若是不信,大可一看。”陆缙从容的道。
什么猫?他分明说的是人。
这话摆明了江晚吟就是在他手里。
昨晚,阿吟必定遭了难。
裴时序压着怒气:“阿吟已与我有了婚约,你如此行径,岂非强占人|妻?”
“即便是妻,她与我才是一对事实夫妻,何来强占?”陆缙轻易便反驳回去。
裴时序瞬间暴怒,一手攥住了陆缙衣领:“你不必诡辩,说,阿吟在哪?”
陆缙瞥了一眼被弄皱的衣领,眉眼不悦:“放开。”
裴时序却只是讽笑,因着伤病未愈,明明在笑,却更显阴郁:“传闻中,你不是最光风霁月,举世无双么,原来不过也是个表里不一,欺世盗名之徒!”
“倒也是,传闻中,开国公亦是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