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你是想提醒我有多大罪孽,然后让我痛心悔改么?还是说你发了善心,想去找回那些孩子?
哈哈哈,我自然记得,那每一个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可是,我偏不告诉你,我就是要让别人也与我一样感受这骨肉分离之痛,你又待如何……”
叶二娘刚说到这个“何”字,便突地眼前一花,感受一股疾风迫至面前,不由心中大惊。
她刚才虽然嘴上在与孟修远挑衅,可心中却一直是十二分警觉地,双眼从未离开孟修远,就怕他突然出手。
哪想,这般防备之下,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叶二娘与人交手经验丰富,暗道孟修远年纪轻轻速度又如此之快,一定是同那云中鹤一般,专精轻功。
所以她也不去费力搜寻孟修远的踪影,只运足内力,伸手一掌往面前拍去,掌力遍布自身面前三尺之地,欲以此逼得孟修远和她硬拼。
这叶二娘暗想,孟修远如此年轻又练得高绝轻功,便一定在其他方面差些火候。她于年龄功力有优势,自然是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却不料,下一刻叶二娘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痛、身子一软,便轻飘飘地倒飞了出去。
“叶二娘!”
段延庆和岳老三想见状想要出手相救,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见得叶二娘飞出两丈多远,直挺挺地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便没了动静。
“我杀了你!!”
岳老三见状凶劲发作,也不顾孟修远这一掌能打飞叶二娘的表现,提着自己的鳄嘴剪便向孟修远冲来。
那鳄嘴剪锋芒处寒光隐隐,直对准孟修远的脖颈,似是要一击将孟修远的脑袋给剪下来。
他身后的段延庆自是知道岳老三不是孟修远的对手,可顷刻之间,也已经来不及将那岳老三召回,只得双拐于地上一点,飞身扑来,与岳老三一前一后形成连击。
孟修远此时左手怀抱着孩子,只留右手空闲,可却也没有什么影响。单掌一推,磅礴劲力发出,便将那岳老三击得武器脱手,直往身后段延庆的拐杖尖上撞去。
须臾之间,为求克敌制胜,段延庆这一杖之上已经用了十成劲力。而正也就因此,岳老三往他撞来之时,他全然难以收手变招。
听得“噗”地一声细响,段延庆的拐杖正从岳老三的胸膛穿过,于背后透体而出。
“老大……”
岳老三只来得及回头望了一眼段延庆,便脑袋一垂,从段延庆的杖尖缓缓滑脱倒地。
段延庆见状手中拐杖一颤,可因为面部肌肉瘫痪,终究是没有什么表情。
下一瞬,这段延庆便已经调整好状态,再次向孟修远攻来,杖影飘飘,出招仍凌厉之极。
孟修远见他功夫奇特,似是除了《一阳指》以外,还融合了一门剑法、一门邪门武功在其中,为开拓见识,便空手同他拆了几招。
而交手片刻之后,孟修远便觉到了其功夫之中不同凡响之处。
这段延庆手中一根细铁拐杖,并不粗重,看起来也就是几斤重的样子。可待他此时挥动起来,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劲力沉凝。
显然,这段延庆已经将功夫练到了“举轻若重”的地步,而且随着他真气鼓动,竟是越来越重,似永无止境一般。
加之段延庆这套杖法招式有正有奇,高深奥妙,实可谓是威力非凡。
凭心而论,段延庆确实算得上是当世一流高手,武学颇有些东西在其中,让孟修远观之都颇为受益。
只不过,数招过后,待孟修远为了摸清他功夫的运劲特点,故意一招《一阳指》硬碰硬地点在他拐杖尖上时,作为残疾人的劣势还是显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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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远一指之下,这段延庆受得如此巨力,没有双腿、只凭另一支拐杖,自是全然无法支撑,当即便失去平衡倒摔了出去。
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段延庆直撞碎了一张木椅,才重重地跌落得地上。
瘫坐在地的段延庆想要鼓动真气,可受得孟修远刚才那一指,他经脉受创紊乱,一时间使不上劲来,两只拐杖在地上胡乱戳了许久,竟是半晌都爬不起来。
最终,段延庆仰天一叹,放弃了挣扎,用仅能调动的那点真气施展腹语术,朝孟修远说道:
“阁下功夫之高,我生平仅见。便是我没有残废,恐怕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段正明那无耻小儿,竟有你这般高手相助,是他的造化。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我还活着……
算了,知道又如何,你动手吧。
我死在你手下,那就再好不过,你们一脉的罪孽,便又深了一层。”
孟修远从段延庆的杖法中受益不浅,正琢磨其中关窍呢,听闻他这番话,当即略微摇了摇头,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