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秋水竟然得知李青萝的死讯之后,竟会看得这么开。
未待孟修远细思,李秋水便接着轻声说道:
“小师弟,我今日来此,无意与你为难,只是为了和师姐她老人家了结多年仇怨而已。
你入门时间尚短,有许多门中隐秘不太了解。
咱们这位大师姐手段狠辣,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物,你莫要给她骗了。
她这灵鹫宫所管辖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许多手下,可都是被她用生死符所控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数十年间,枉死在咱们这大师姐手下冤魂,可是并不比青萝所造要少。
便连我这个同门师妹,也曾遭过她的毒手……”
李秋水声音轻柔凄婉,听得人心里顿生怜惜之情。
说话间,她缓缓伸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露出一张雪白、却又触目惊心的脸蛋。
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李秋水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疤,也不顾自己这幅样子难看,低头直望向还在盘坐的孟修远,凄声开口叹道:
“许多年前,她潜入西夏皇宫,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
我一生所持的绝世容颜,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小师弟,你说,我这仇该不该报?”
李秋水这般长长的一段表演结束,孟修远尚没开口,盘坐在他身前的天山童姥便早已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对着李秋水破口大骂道:
“你这贱人,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不要脸?
对着一个二十岁小孩子家卖弄风骚,你也不觉得自己恶心么?!”
说着,童姥转过头来,朝孟修远竭力劝阻道:
“小师弟,你莫要听她胡言,这贱人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
当年无崖子便是给她模样骗了,没想到时隔几十年,她竟还好意思将这一套用在你的身上。
姥姥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从来不屑于对无辜弱小出手。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渣滓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者,你也知道的,我这之所以做了一辈子的侏儒,便是被她所害。
割她一张脸,又算得上什么……”
天山童姥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安危全系在孟修远的身上。
她怕身后这位孟师弟年少无知,真被李秋水这幅温柔凄婉的模样给骗了,那她今日便可谓是十死无生了。
不过很快,童姥便放下了心来。因而她能感觉到,孟修远的真气仍是在帮她刺激着体内的手少阳三焦经,没有一丝的懈怠。
只见孟修远笑着略微摇了摇头,诚恳地开口朝李秋水说道:
“三师姐,你和大师姐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作为一个外人,本不应该管。你们要打生打死,也与我无关。
只是我与大师姐做了一笔交易,要想办法帮她长高,也要在她返老还童的这九十天里替她护法。
你若想找她麻烦,待三个月之后再来便是,我绝不阻拦。”
李秋水闻言眉头微皱,她来之前没想过,天山童姥竟会有如此强援。
正当她暗自思考对策之时,便听孟修远又接着说道:
“三师姐,你若心中真是有些什么想法,咱们过两招便是。
逍遥派的规矩,不就是强者为尊么。
此刻我要替大师姐刺激经脉,非但是坐在这里不能移动,更是有小半真气都在她体内,抽不回来。
只要是你能伤得到我分毫,那我当即起身便走,再不管你们俩的事情,你看如何?”
李秋水闻言一愣,暗道这掌门师弟倒是干脆。略一思考,当即便点了点头,朝孟修远说道:
“既然如此,小师弟,那我便得罪了。
咱们点到为止,莫要为了这事伤了和气。”
说话间,李秋水当即身形晃动,踏着《凌波微步》往孟修远身边冲来。
不过她似是知道孟修远的厉害,并没有选择强攻,而是以飘逸的身形在孟修远和天山童姥两人周遭游走,白衣似光,飘忽莫测。
天山童姥见此一幕,不由心中大骂李秋水无耻,开口提醒孟修远道:
“小师弟,这贱人心思阴险歹毒,你要小心她出手偷袭,万不可放松警惕……”
似是为了验证童姥的话,正此时,李秋水刚好从孟修远身后略微偏左的方位击来一掌,气劲之强,显然是已经用上了全力。
孟修远此时正以左掌在替童姥运功,只余下一只右手应敌。这左后方恰是孟修远最难防御的位置,无论是从腋下还是肩上回击出掌,都略有些不便,使不上力气。
见此一幕,孟修远不由得哑然失笑,只道是这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