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这钢索怎的会突然收回……”
那引路的宫女见此一幕,十分慌乱,赶忙想要向孟修远解释道:
孟修远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反倒是一旁的段誉刚才被吓得不轻,此刻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道:
“这位姐姐,你们如此行事,未免太冒失了。
刚才这番情形,也就孟兄身有绝世武功,才能够保全自己。
若是换做我们其他人,恐怕早已经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西夏招选驸马,便是如此待客的么?”
段誉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不由随之点头,想通了其中道理。
确实,刚才如此险境,无论是换做他们哪个遇上,最终都是十死无生,全然没有能似孟修远这般幸存的可能。
这来选个驸马,竟是有了性命之危,谁也不愿意。
因而一时之间,众人不由纷纷骚乱了起来,皆围着这小宫女七嘴八舌地质问着,想要讨要一个说法。
那宫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虽为人机灵,却一时间担不住这么重的责问,当即愈发惊慌,赶忙朝众人解释道:
“诸位,切莫误会,我西夏国绝无危害大家的意思。
这溪涧看似深不见底,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火烛较少、不见阳光而已。
狼狈一点……”
说话间,那宫女望向孟修远,朝他深深地行了一礼,诚恳说道:
“这位公子,还请你原谅。
此番意外,全是晓蕾我一人失误,与公主殿下、与西夏国绝无关系。
你若要怪罪,还请只怪罪我便好……”
孟修远闻声摇了摇头,知道这事肯定和她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关系,自然也不愿与她为难,当即笑着说道:
“晓蕾姑娘,你无需解释。
莫要因此耽搁,还请引路吧。”
宫女见状,当即舒了一口气,又是朝孟修远恭敬行了一礼之后,才带着众人继续前进。
过了深涧之后,一路地势逐渐上升,重至地面、见了阳光。又穿过了一大片竹林,来到一个山洞门之前,才算是终于到了这神秘的“内书房”。
推门而入,先是见了一个大厅,这山洞本是山峰中一个天然洞穴,再加上后来人工修饰而成。
厅壁打磨光滑,到处挂满了字画。堂侧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大书桌,桌上放了文房四宝、碑帖古玩,更有几座书架,三四张石凳、石几,虽略显空旷,却也布置得颇为典雅。
那宫女晓蕾道:“这里便是公主殿下的内书房,请众位随意观赏书画,公主稍后便至。”
众人听说公主马上要到,皆十分激动,也不顾自己看不看得懂墙上书画,当即一个个开始装模作样的品鉴了起来。
就连段誉,都被一副仕女的舞剑图吸引了过去,因为那画中画的,正是李秋水年轻时的模样。
唯有孟修远回忆起刚才走过那深涧时的事情,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坐到一张石凳上静心养息。
那钢索机关,绝不会是偶然间自己收起,显然是此间主人动的手。孟修远只是不知其这么行事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欢迎自己,还是只想要开一个小玩笑而已。
半晌,见没有什么异动,孟修远才重新站起,走到墙边仔细观摩了起来。
不过,孟修远自然看得不是那些书法字画,他轻轻揭起图像,果见壁上刻了无数人形,有的打坐,有的腾跃,姿势千奇百怪。
这些人形大都是围在一个个圆圈之中,圈旁多半注着一些天干地支和数目字。
再一细观,却见这些图形与灵鹫宫石室壁上所刻的图形大同小异,想来是李秋水早年拓印了那些传世绝学,给又复制到了这“内书房”之中。
其中之所有不同之处,应当是李秋水这几十年来冥思苦想,所积蓄下来的感悟。
孟修远细细观之,颇有收益,毕竟这李秋水功夫虽相较无崖子、天山童姥差了一点,却也绝对算是一个绝世高手,自是有独特的武学理解。
如此,半晌之后,孟修远正沉浸在这武学领悟中时,突闻得一阵极幽雅、极清淡的香气传来,随后便听一个宫女朗声说道:
“公主殿下驾到。”
众人听得公主到来,都又惊又喜,当即纷纷整理自己衣装头冠、打起精神。
不想,片刻过去,却不见银川公主现身,只听得一门之隔的内堂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声交谈,显然是公主在那里已经停住了脚步。
那吐蕃宗赞王子见状,心中十分焦躁,不由大喊道:
“我等为了银川公主,不远万里而来。
刚才在皇宫之中,又都是击败了许多对手,才有机会来这‘内书房’中。
公主怎的就不愿见我们一面?”
他此言一出,身边也有几个人附和,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