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币、又稍割了些土地给那西夏和辽国,他们便已经满足,不再来犯。
哪知这小皇帝一掌权,竟是就要整饬军备,撤换此前主和的将领,转而任命主战派将领领导军队。
这般状况下,辽国又怎么会熟视无睹?!
要我说,这兵灾一起,无数将士百姓无辜丢了性命,生得莫大罪业,都要怪在那赵煦小皇帝的头上……”
话至此处,黄瑾瑜说得正起劲时,他那不足三岁的小儿子突然在旁边哇哇大哭,将他的声音打断。
他妻子见状,赶忙去哄,那小男孩却怎么也不见好,反倒越哭越厉害。
毕竟是为人父亲,这黄公子虽正说在兴头上,却也不得不向孟修远告罪一声,转而一起去照看那孩子。
孟修远见状,不由心中一乐,悄声在黄瑾瑜那妻子身上多瞧了两眼。
当然,这并不是说孟修远有曹操之志、动了歪心如何,而只是觉得有趣,暗道这女人不简单。
因为刚才他看到,这孩子之所以突然大哭,其实是那美妇人偷偷在孩子屁股上掐了一下。她动作隐蔽果断,若非孟修远这般功夫,很难察觉得到。
显然,是这妇人猜透了孟修远的心思,知道这位恩公并不会赞同他丈夫对政事的看法,怕孟修远因此心生厌恶,所以才以此方法故意打断了那黄瑾瑜滔滔不绝的抱怨。
不过,孟修远本人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这黄瑾瑜的话,毕竟他父亲刚被罢官,好好的一个汴梁贵公子,此时要携家带口地来这大理谋生,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
反而他的这些描述,确让孟修远回忆起了不少事情,倒也算是帮了忙。
至此,孟修远与这一家四口确也没什么好聊的了。简单用了几口酒菜,便起身告别。
黄公子虽心中担忧,不知孟修远是否能一定如约替他寻回那些财物,却也不好阻拦,只能领着妻子儿女再次向孟修远叩谢。
待孟修远走出客店之时,却听得那二楼房间之中,黄公子夫妻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兼杂有孩子哭闹的声音传来。
他闻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当即转身离开。
……
这黄公子丢失的家当,孟修远自是帮他找回来了。顺手而为之事,用不上半日时间,孟修远不愿言而无信。
他一家感恩戴德、跪谢叩拜的事情不提,孟修远与这黄公子再次别过之后,当即变了主意,暂且放下了去不老长春谷的计划,转而向东,直往大宋而去。
毕竟,这一世由于孟修远的出现,世界线发生了许多变动,萧峰、段誉、虚竹三兄弟的命运与原本既定之路发生了许多变化。
如此情况下,这宋辽之战,可不是那么容易终结的。
之前这黄瑾瑜虽一系列话说得都颇有感情色彩,但有一事没错,那就是此时若是宋辽开战,那大宋的百姓、将士一定会死伤惨重。
孟修远若在昆仑翠谷之中闭关修炼,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既然已经耳闻,他没理由不去管上一管。
如若不然,事后心中恐怕实难安定。
不过,在奔赴关外之前,孟修远想要先顺路去一趟东京汴梁,见一见那位年纪轻轻,却颇有雄心壮志的小皇帝。
孟修远前世是个理科生,又不算历史爱好者,所以对这北宋事情本了解不多。
但刚才被那黄公子言语一启发,他还是想起了不少关键的事情的。
比如说以这高太后的病逝时间算来,再过不到四十年,北宋的统治便会在经历那“靖康之耻”之后结束。
国家沦亡、山河破碎,百姓在敌人铁蹄之下遭受凌辱屠杀。
虽然到那时候,孟修远想来自然是已经不在这世界了,甚至许多他熟识的人也已经寿终正寝。可作为一个汉族儿郎,他还是想要为此做些什么。
以孟修远的此时的功夫,去那女真部落中,刺杀那完颜阿骨打自是不成问题。
可以宋国这般状况,若是国情不加以改变,即便少了一个金国,却也怎么也免不了亡于其他北方外敌之手。
唯有使其国家强盛,有自保之力,才能长久安稳下去。
孟修远没有治国理事之才,又在此世界待不得多久了,自是无法亲自去做这强国保民之事。
好在,这位黄公子,给孟修远提了一个醒。
这小皇帝赵煦,便是一个十分关键的突破口。孟修远记得,这应该是北宋最后一个有能力改变国家命运的皇帝。
赵煦,历史上十岁登基,二十五岁病逝,庙号哲宗,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天子。
他一生之中,亲政的的时间只有七年,可却做了不少功绩。
重启河湟之役,收取青唐地区,发动两次平夏城之战,使西夏臣服。
这位宋哲宗的武德之充沛,在整个北宋历史上,也算得上是少有。
而且,他显然是看到了大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