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鲁老前辈最近几年,为了这事,可谓是费尽了心力。
他暗地里托了几方人马,一同搜寻这《长生诀》的下落。
我慈航静斋既有了消息,自是要来先通知孟公子一声……”
说到这里,师妃暄的声音稍顿,接着轻声道:
“当然,妃萱心中,不免尚还有带着稍许别的心思。
鲁老前辈一代巧匠宗师,身份尊崇、性格孤高,竟会对一位不知名的年轻人如此推崇,不免让人有些意外。
妃萱好奇,便也想要来顺路见一见孟公子……”
孟修远闻言略微摇头,暗道这位师姑娘年纪不大,倒是颇为精通说话的艺术,随即轻笑一声,又开口说道:
“看来,鲁老先生在背后没少替我吹嘘。
只是不知他是怎么讲的,让师姑娘有兴趣来见我?”
师妃暄闻言稍顿,望了一眼孟修远那挺拔的身体,随即正色道:
“三年前,鲁前辈与宁道奇前辈在飞马牧场共饮,酒酣之时曾亲口说,孟公子是他一生之中所见最为惊才绝艳之人。
不过二十载,孟公子一定能超越宁道奇前辈,成为这中原武林第一人……”
孟修远闻声对此不置评论,只轻笑一声,朝师妃暄道:
“这么说来,师姑娘之所以愿意撤去面巾、用本来面目见我,是因为当面见过之后,认可了我的实力?”
师妃暄听闻孟修远此言,当即摇了摇头,娥眉微颦地说道:
“孟公子误会了。
你武艺确实了得,让我细查之下,不由升起一股难以力敌的感觉。
可我以本来面目相见,却与此没什么关系……”
言至此处,师妃暄转头望向周围那些茅草屋,又望了望那间装着粮食农具的楼阁,才接着开口道:
“我之所以掩面变声、使用化名,本是为了在江湖上行走方便,不愿暴露身份。
而今日见了孟公子,只觉得似阁下这般体恤乡民百姓、善心仁义的人,实在是难得。
改回本来面目相见,也是因为,诚心想要交下孟公子这个朋友……”
孟修远闻声,赶忙摇头摆手,朝师妃暄道:
“师姑娘过誉。我不过是在力所能及之中,做了些顺心之事而已,可称不上什么‘体恤乡民百姓’。
这名头太重,我又不是高官皇帝……”
师妃暄见孟修远如此,也不在意,只莞尔一笑道:
“孟公子,这里不适合说话,咱们再回去稍坐一会儿如何?”
孟修远闻言不好推辞,只得点了点头。
如此,两人回到紫霄阁中,孟修远为师妃暄添上一杯清水。这师姑娘又是轻抿一口,而后主动望着孟修远轻声说道:
“不知公子日后有何计划,是否要在这太和山上继续隐居下去?”
孟修远闻声摇了摇头,诚实道:
“自然不会,我这一坐便是十年,也该是到了出去见识一番的时候。
再者,既然师姑娘带来了《长生诀》的消息,那我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
师妃暄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朝孟修远问道:
“听闻孟公子久居这山林之中,那你可了解最近几年天下境况?”
孟修远闻声当即摇头,正色道:
“我这些年醉心修炼,确是几乎与世隔绝。
不过从这些涌上山来避难的乡民们来看,想来是不好吧。”
师妃暄闻声点了点头,面色稍显低沉地开口道:
“孟公子所言不错,皇帝暴虐乱政、叛军烽烟四起,这天下间确到了危机时刻……”
随即,师妃暄简略几句,向孟修远诉说起其中状况。
大业六年,朝廷征兵百万,运往北京。
大业七年,黄河泛滥,河南、山东10几个郡被淹,饿死无数,但皇帝不顾百姓死活,依旧征调百万民夫,将粮食运往北京,准备打高句丽。
同年,“知世郎”王薄在山东长白起义,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天下传唱。
大业八年,朝廷征讨高句丽,大败,死伤三十万精锐,更添民夫无数。
大业九年,朝廷二征高句丽,还未成功,后方杨素之子杨玄感便已经叛变,致使大军不得不回撤平乱,留给敌人军资器械堆积如山,朝廷由此根基大伤。
于此时,天下已经大乱,各路起义军皆展露头角。
瓦岗翟让,河北窦建德,江淮杜伏威、辅公祏,皆是其中势力较大的。
“本来皇帝杨广登基以来屡施暴政,百姓本就已经难以支撑。
此刻天下大乱,有野心之人纷纷揭竿而起,靠着士兵武力谋取强权,不免愈发压榨、搜刮其势力范围之中的民众,使其苦不堪言。
更添兵灾慌乱、瘟疫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