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是那行侠仗义之人,那咱便更危险了,说不定要被他抓到官府去……”
他说话同时,伸手一拳玩闹地朝徐子陵胸口打去,不想,竟是突地手上一痛。
“哇,小陵你怀里是藏着石头么,怎么这么硬?!”寇仲赶忙揉了揉手。
徐子陵被这一击,同样胸口疼痛,下意识伸手往怀中掏去,却竟是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两人见此一幕,皆是十分意外。
他二人穷得叮当响,偏又是亲愈骨肉兄弟,对方衣服上有几个补丁都数的出来,怎可能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布袋子呢?
“快打开看看!”寇仲看这布袋形状,心中已暗暗有了猜想,不由脸色通红、呼吸紧促。
徐子陵闻言机械地点了点头,双手颤抖地将布袋打开,两人一齐探头往里看去,见得里面竟是几块散碎银两,在阳光下隐隐反光。
“呜呜……”“呜呜呜!”
两人激动得就要叫了出来,却是在最后时刻默契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才使得没有引来旁人的注意。
正此时,一道淡淡的声音突地传来,飘飘渺渺似是来自远方,却又清清楚楚,好像就在耳边:
“你们两个,莫要再做这偷鸡摸狗之事了。
既然心肠不坏,便踏实一点,想办法找个正经营生……”
听得这好似天外而来的声音,两个少年茫然四处张望,许久,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恍惚间,两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身子一颤、同时跪倒在地,默契机灵地朝着四方各叩了三个响头:
“大侠,今日之恩,必不敢忘。
我寇仲日后若有出头之日,定倾我所有,感谢您的恩德!”
“请大侠放心,徐子陵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不敢走入歧路。
若我日后有能力,也一定会像大侠一般,尽可能帮助他人……”
两人高声疾呼,叩头叩得人都有些发昏,却仍不见一点回应。见此,两人才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那袋碎银揣入怀中,随即快步朝远方跑去。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找言老大,将最近份额交了,再与他划清界限?”
徐子陵小寇仲一岁,平日里也常愿听寇仲的意见。跑步之中,下意识地朝对方问道。
“找他做什么?咱们这些年,给他缴了多少钱了。
要我说,咱们现在便出城,逃得远远地。
找地方学一门手艺,用这些钱先开个小店,然后从小店做成大店,多赚些钱,各娶她七八个老婆……”
两个少年正畅想未来之时,不料,巷尾之处,却是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们的美梦都给打断:
“哦?寇仲你最近可是发了财了,竟是要娶七八个老婆?
既然如此,怎么还不见你来找我缴钱?”
“言老大……”
见得那闪身而出的几个身影,寇、徐二人当即面色一变,低声说道。
全然不给两人辩解的机会,几个大汉迅步走上前来,伸手便欲在两人身上搜索财物。
“别碰我……言老大,这块银子是我好运捡到的,都给你了,便当是我们兄弟二人对你的孝敬。
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便和你再无关系。”
寇仲机灵,伸手往怀中一摸,并不将布袋整个掏出,只拿出最小的一块碎银,而后神色恭敬地放在言老大的手上。
可那言老大同样是老江湖,轻笑一声,随手一拳将寇仲抡倒在地,随即伸手向他怀中掏去:
“哼,毛头小子,还敢跟我耍花样。
你们两个没有爹娘孤儿,若不是被我罩着,能在扬州城里好运活到今天?
真是不懂感恩、不知好歹……嚯!寇仲你这次真是发了财啊。”
言老大摸到寇仲怀中钱袋不由眼前一亮。
“不行,这钱不能给你!”
旁边徐子陵见此一幕,眼睛霎时间都有些红了,飞身朝言老大扑来。可还未待他和言老大撕扯两下,便被旁边一个壮汉捏在了手上。
“你们两个小子……”
言老大微微一笑,正欲和寇、徐两人警告两句,不想,突地一股巨力传来,他不由自主地便倒飞了出去。
随即听得“砰砰”几声,言老大随行的几个壮汉,同样倒飞而出,跌落在他的身旁,放眼望去,尽是骨断筋折、口吐鲜血。
“是哪位高人出的手?!
在下言程,在扬州各界都尚有三分薄面,我若死了……”
言老大自忖伤势严重,估摸着日后往后莫说与人动武,便是寻常跑跳恐怕都十分困难,不由心中一片冰凉。
可为了活命,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仰头高声喊道。
“石龙。”
空中虚虚荡荡传来的两个字,让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