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知。
沉吟片刻,孟修远微也不愿再与婠婠废话,随手摄来旁边椅子安然坐下,点头开口道:
“好,你有什么想说便说,我听着。
也叫我清楚,你们阴癸派到底要做些什么。”
婠婠见状一笑,挪身往孟修远眼前凑了凑,似悄悄话般细声道: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想和孟公子做个朋友。
我听说,公子刚刚闯上净念禅宗,还将他们万分珍视的那块和氏璧给夺了出来。
那些和尚小气,日后绝容不得公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偌大天下,皆是他佛门势力所在,公子仅凭自己一人,绝难与他们斗争。
而公子虽与圣门之前有过些恩怨,可相较起来,却也已不是什么大事。
师尊亲口下令,只要公子点头,阴癸派也可以将过往所有仇怨都放下,只当没发生过……”
言至此处,婠婠声音稍顿,仰头望向孟修远,眼神之中少见地露出几分诚挚:
“说实话,世间众人庸庸碌碌,能让婠婠提起兴趣的着实不多。
尤其是那些肮脏男子,每个见了婠婠,眼里都会有让人恶心的欲望。
唯有孟公子一人,虽是个互相打打杀杀的冤家,却如空山灵雨、深林幽涧,让婠婠见过之后便念念不忘。
公子可否只当为了婠婠,便应下这事,也叫婠婠将来不再寂寞……”
婠婠此刻半伏在床上,身姿窈窕动人,好似话音未落之际便已情动,缓缓伸出一只素手,朝孟修远脸颊触来。
孟修远却是不信这只见过两面的魔门圣女会对自己有什么真情,当即轻“哼”一声,以气息将婠婠伸来的手迫开,随即肃然说道:
“若我不愿和阴癸派做这个朋友,又会如何。
是否婠婠小姐会再多埋些炸药、多裹挟一些无辜人命,来逼我就范?”
婠婠眼底失落之意一闪而逝,悄然将手收回、躺落床上,默默望着上方的顶盖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
“孟公子是否觉得,我们被称作‘魔门’,所以一心便只爱杀人放火、斗争暗算?
是否觉得,我们整日里所做之事,都只为了为祸百姓、使天下大乱?”
孟修远闻言同样沉吟片刻,随后才望着床上的婠婠认真道:
“三、四年之前,我初闻阴癸派和魔门的名号,心中并无善恶是非之定论。
所谓‘佛’、‘魔’只是世人称呼,难以作为判断依据。
只是这几年以来,我眼见耳闻,接触到的所有魔门中人,却都是些罪大恶极、恣意妄为之辈。
与你所说那些‘杀人放火’、‘为祸百姓’的评价,颇为接近……”
婠婠闻言轻笑一声,首次言语之中不带魅惑之意,声音冷静平和地说道:
“这只是因为,过往天下并非我圣门之天下,而是佛门之天下。
数百年间,圣门一直在被打压,几无容身之所。
若不使些非常手段、使得天下大乱,又如何能有机会胜过那势力庞大的敌手……”
言至此处,婠婠缓缓侧过头来,与孟修远四目相对道:
“我知孟公子天性正义,对这些事情十分看重。
可是公子是否想过,该将目光放长远些?
待将来圣门掌控天下、地位超然之时,我们自然便会成了努力维护天下稳定的那一批人。”
孟修远闻言不由眉头轻皱,沉默思索片刻。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被婠婠说动,肃然摇了摇头道:
“且不说你们作为一个教派,这些所谓‘掌控天下’的说法,本就让人生厌。
只说你魔门这些人恣情纵欲、胡作非为的秉性,恐怕就难以改变。
此刻你们见不得光时,一个个便已经是为了一己私欲而糟蹋了无数无辜百姓。
有待一日你们大权在握、似如今佛门这般位置超然之时,难道反而能突然收敛自己的欲望,不做凌虐之事?”
婠婠闻言一愣,被孟修远的话呛住,久久再难言语。
孟修远见状也不再理她,转身到书桌前动作利落干脆的研墨写字,几息之间便已写成一封短书,随后挥袖一扫,将其以真气送至婠婠身侧。
“这是……”
婠婠只看了一眼,便已被纸上内容所吸引,一双美目陡然瞪大。
“拿回去交于祝玉妍,告诉她,《道心种魔大法》正在我手上。
再有什么事情,叫她亲自来找我谈,别多耍花样。”
孟修远背朝婠婠,目光之中神色凛然。
今日之事,反催动了他尽快对付魔门之心。
而要面对这些藏头露尾之辈,自是要抛出一个所有魔头都难以抵挡的一个诱饵,将他们聚拢起来,才好一网打尽。
关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