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囊囊的像条狗一样低三下四地活一辈子,无论见了谁都作揖拱手、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那样就好吗?”世林被桂芹这么柔中带刚地一说倒有些生气了,于是他便带着一丝别样的愠怒狠狠地说道,像是在替小舅子长脸争气一样,在桂芹看来确实有些稀罕,“你处处把自己看得很低,时时把别人抬得过高,见了谁都磕头,见来谁都请安,见了谁都笑脸相迎,安全那倒是安全了,可是那样的话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有什么尊严啊?” 咦,他这话说得好,可以说是相当漂亮,相当有气势,连桂芹都要在最初的吃惊之后感到需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接下来他又一鼓作气地说道:“这个事前前后后我也想了,反正事已至此,怕也没用,我建议桂明以后随身就带着把菜刀,只要他们敢报复,下黑手,那就照死里砍,砍死这帮垃圾拉倒。男人嘛,能被打死不能被吓死。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随你怎么看。” 桂芹一边听他极其罕见地借此机会慷慨陈词着,尽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所思所想,一边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好奇地打量着世林,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这样一个突然间变得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样的人物,同时又用较为纳罕和责备的语气说道:“哎,徐世林同志,我真看不出来啊,关键时刻你表现得还真不简单啊,呵呵。” 接下来她非常高兴地夸奖道:“嗯,神州行,我看行,你身上现在确实有一股子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佩服佩服啊。” “你如今能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安全感就更强了。”他稍后又如此补充道,不失时机地给自己的丈夫又打了一剂强心针。 世林和桂明听后,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桂芹也在呵呵地微笑着的同时,继续用温暖而异样的目光仔细地看了她的丈夫半饷之后啧啧赞道:“嗯,细细想想你说得也对,咱平时不惹事,但是真有事了,那咱也不能怕事,是吧?” 世林不好意思地笑了,没再言语,没再表现自己,因为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地消化刚才大家的对话。其实他也就是当时受小舅子誓不言败绝和不服输的男子汉气概的蛊惑,才在猛然间稍微有了那么点似乎是可圈可点的较为骄人的勇气的,平时他可不是这个气度不凡的样子,而且他也说不出来这么豪迈和这么规整的话。 桂明听了姐姐和姐夫的话,心里也感觉好受了许多。 当大家就这个事基本达成了一致意见之后,桂明一口就回绝了姐姐让他赶紧上医院去进一步瞧瞧的意见,只是迫于无奈象征性地喝了点姐姐烧的热水,然后就忙着让姐姐和姐夫两个人赶紧回去,他一再说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自己以后会小心的,叫他们千万不用挂心。 桂芹忍不住又关心地叮嘱了弟弟半天,要他最好请几天假好好地在宿舍养着,再观察观察伤情,不要到处乱跑,如果感到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赶紧给她打电话并及时去医院看看,千万不要大意,而且她若有空一定会再来看他的等等,然后才怀着稍微平静一点儿的不安心情和世林一起离开了他的宿舍。她最后说出口的这番话让冷静地站在一旁的世林都感觉到她这次说得真是有点过于唠叨了。她就像一位本就毫无主张和做事原则的一贯喜欢溺爱孩子的老母亲,在殷殷地嘱咐自己最小的孩子一定要注意饮食起居,千万不要着凉或者感冒了一样,让任何一位不小心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有些她对自己的孩子关怀过度了。世林有理由感觉,这就好比是在寒冷的冬天,一般人围一条围脖正好,他的妻子偏偏就围了两条,这就明星是多余了。 桂明连着两天都没去公司上班,在形式上就好像过了一次周六和周日一样,一向上班都是全勤的他这次被迫请了两天假。 打架后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也就是比他自己平时吃早饭的时间点再早一些,桂芹就给他送来了丰盛的早点,并根据他浑身上下基本上哪哪都疼的情况强烈要求他去医院系统地检查一下。他自己呢,倒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脸上的样子略微地有那么点不太雅观,使得他不太好意思见人而已,所以就在把姐姐再次硬劝走之后,硬撑着到附近的小诊所挂了点吊瓶,胡乱吃了点消炎止痛药了事。他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外加身体的底子好,等稀里哗啦地混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异样感觉了,除了眼睛上还稍微有点发青发肿,颧骨上掉肉的地方还留有一个暗红色的小坑之外。 他刚回到单位正式上班的时候,也就是一向细心的薛薇最先发现了他脸上的伤痕,其他的人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事,他也非常庆幸这一点,他头一次为众人的观察疏忽和反应迟钝而暗自高兴不已。 “哎呦,你脸上究竟是怎么弄的,又是青又是紫的,有个地方居然还少了一大快肉?”薛薇见面后立即极其关切地问道,那个叫他不禁心疼和高兴不已的神情简直比她自己受伤还要着急和挂心几分呢,于是他更是感觉庆幸得要命,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