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欣赏、最钦佩和最崇拜的人,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去评判你们呢?” “偶尔评判一下也没有关系啊。”她非常大度地笑道。 “我说,求求你饶了我吧,”他猴急猴急地恳求道,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他什么便宜好占,“前边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不好?” “哎呦,看把你给紧张的,真有那么严重吗?”她终于笑得比较轻松了,轻松得真能让他稍稍地放心了,“我们之间说话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么拘谨,这么小心,这么见外了?搞得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那好吧,还是让我们重新回到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状态吧,那也是一种我比较向往和追求的境界。”他厚着脸皮回应道。 “我是随时可以和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啊,”她仍然带着调皮的口气略显委屈地说道,眼神是幽幽的深深的,带着亮晶晶光泽的,只是他现在看不见而已,但是应该能深切地体会得到,“只是你慢慢地和我疏远了、淡漠了而已,对于这一点,你大概不会否认吧?” “嗯?”他发出了一个不恰当的声音。 “当然了,也许是我感受错了,因此不能怪你。”她多此一举地解释道,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那么,我为什么要否认呢?”他先是顺着她的话说着,然后又突然转折了一下,“尽管我心里十分委屈。” “其实有些事情,”他自言自语道,连时间老人似乎都凝固住了,在听他认真地说些什么,“它究竟怎样发展下去,在很大程度上讲我是真的当不了家。” “我明白,我明白……”晓樱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话语也有些迟滞了,喉咙里好像被什么粘粘的东西堵住了。 即使不在桂卿跟前的时候她也经常出现这种状态,无端地就有些哽咽的意思了,心里也随着变得酸酸的,很不是个滋味,她说不清楚因为什么这样,这样又有什么意义,也就只好默默地接受了。 对于躯体上产生的各种不舒服的症状,她总是选择逆来顺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的话她会变得更加难受。 对于心理上的各种不好的体验她也是如此对待,否则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那么,白郡最后是怎么决定要结婚的呢?”他不想让她过久地沉浸在一种突如其来的哀怨和极为自责的负面情感里,那样似乎对她的身心都不好,于是便直直地问道,“虽然她最后终归是要结婚的。” “你是不是想说,她怎么就能下得了那个决心,和边雪山这个人结婚的吧?”她随即又笑了,当然和前边笑得都不一样,他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其实这也是他的感觉。 “对。”他愉快地承认了,脸上全是自豪的神色。 “任何一个人从想杀人到最终真的杀人,这中间一定有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她非常罕见地打了个比喻来说明问题,对她而言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禁有点欣喜若狂的意思,“正如从可以结婚到最后真正结婚一样,特别是对于白郡来说更是如此。” “嗯,好像有几分道理。”他淡淡地赞同道。 “而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她又一改平日谦虚低调的风格,直接把这种情况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当失去最重要最难以割舍的东西时,都会有一种痛不欲生和根本就无法接受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会久久地挥之不去,让人觉得失去的东西永远都难以挽回了,因为即便是机缘巧合更够挽回,那也不是当初的东西了——” “嗯,确实有几分道理。”他重重地赞许道。 “也就是说,她一定得表现得特别爱他,”他口齿异常清晰地跟着阐发道,帮着她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之巅重又回归到了复杂多味的现实当中,“就像真的一样,就像所有情真意切、海誓山盟、相约白头的情侣一样,才有可能既瞒得住对方,又欺骗和麻醉得了自己。” “应该是吧,也许是吧,不过谁又能说得清呢?”她小声地嘟囔道,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我们觉得是一出难言的悲剧,或许人家觉得是一出皆大欢喜的喜剧呢。这可能是事实本身的问题,也有可能是观察者自身的问题,总之就是各种可能性都有,但是又无法排除什么。” “你是指边雪山吧?”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除了他,还能有谁?”她冷笑着回道,坐实了他的看法。 “艳福不浅,我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说吧?”他极为不屑地揣测道,好像连提起边雪山都觉得没意思。 “哼,的确是艳福不浅,”她再次冷笑了一下,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同时也成了众矢之的。” “他把自己置于了一种特别尴尬而又极其危险的境地,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