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他如实回道,“评价一个人心眼子多,就等于说这个人不好交往,难伺候,可是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嗯,不是。”她道,有点不怀好意。 “这不就对了嘛。”他道,有点不明就里。 “不过呢,正因为你好伺候,好交往,好说话,所以才更显得你心眼子多呀,对吧?”她如此狡辩道,终于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强势了,搞得他很不舒服,“只有心眼子多而且心眼好的人才会更多地想到别人,替别人考虑,无论什么事都尽量地不给别人添麻烦,有时候甚至不惜委屈自己,难为自己。” “那这么说,你是在表扬我喽?”他道。 “你说得最对了,老公,嘿嘿。”她又开心地笑了。 他也笑了,必须的,不然就得哭。 “表扬你,就是表扬我嘛。”她又说道,很得意的样子。 他又跟着笑了,也是必须的,不然还是得哭。 “哎,我问你个问题啊,”按照她潜在的要求他非常机械地笑过之后,故意神情严肃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兵的最低年龄是18岁,而结婚的最低年龄是23岁吗?” “这我哪知道啊。”她有点生气地回道。 “告诉你吧,”他不打算继续吊她的胃口了,想来那样也没啥意思,他已经知道这一点多时了,“这就意味着结婚比打仗还可怕,老婆比敌人还难对付,懂了吗?” “胡扯八连,简直是一派胡言!”她美滋滋地瞪了他一眼,同时笑着斥责他道,“你要是疼老婆的话,老婆怎么会比敌人还难对付呢?你要是喜欢一个人的话,结婚怎么会比打仗还可怕呢?” “这不是比喻嘛,又不是说真的。”他悻悻地回道。 “可我听起来却像是真的。”她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哎呦,你呀,”他教育她道,像个知识渊博而又慈祥可爱的长辈一样,“就是该开玩笑的时候你当真了,该当真的时候你又觉得是在开玩笑了,整个给弄颠倒了,虽然说也有些真话是借着笑话说的,但总起来说啊,笑话基本上还是笑话,而没有太深的意思,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有些事你不能逮着分析起来没完没了。” “卖嘴!”她评价道。 “不卖嘴,卖什么?”他卖嘴道,“卖肉,你要吗?” “讨厌,就你能,就你管,”她戏谑着斥责道,同时插空好好地打了他一粉拳,他现在就喜欢她这么弄,她要是不经常打他,他还浑身难受呢,“整天贫死滥厌的,和那个荷兰猪一样!” “荷兰猪怎么了?”他仰起脸来反驳道,对她的话很不以为然,觉得她对李忠良还是有点误解,“你还别说,要不是忠良他那张贫嘴,咱这个婚礼还不热闹呢,是吧?” “也对,错亏是他,”她跟着附和道,终于在某个具体的问题上和他达成了一致,把他也憬激得要命,“换成别人来主持咱的婚礼还真不一定能达到今天的效果呢,呵呵。” 夜半时分,他做了一个悠长而又甜蜜,悲郁而又欢愉,深刻而又苍白的梦,农村人俗称作景。 他梦见他和白郡同在一屋,同睡一床,只不过不是朝一头睡的。 起初他的头压着一角粉白色的被子,被子下面是她那紧致圆润的小腿和可爱白净的小脚丫。 他被她的小腿和脚硌醒了,然后心里就想着要去亲近那双美丽的脚,而且这种想法还非常强烈,只可惜他当时还没有那个胆量去这样做。 同时,他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意思,她究竟是会拒绝还是会同意他想要实施的举动,他一时半会还搞不懂。面对着他特别喜欢的人,他心中虽然激动万分,忐忑不安,但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碰她。 纠结了很久,也折磨了他自己很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赌一把了,于是便轻轻地掀开被角,用手指小心地挠了挠她的脚心。一开始她将脚猛地收拢了一下,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把脚躲得太远,这让他心中狂喜不已,兴奋难耐。 过了片刻,他又变得更加大胆了一些,于是就抱起她光洁如玉的小腿轻轻地亲吻了起来,而这个举动不仅没使她生气,反而还激起了她身上那种较为主动和热切的回应。 只见她顺势翻了一个身子,抬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拉开被子主动到他这边来了。 刹那间,他觉得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变了,都变成了纯洁无比的乳白色,只有个别边边角角的地方是瑰丽的粉红色,这两种颜色都是他平时特别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