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一进院的会客大厅此时聚集不少人,最显眼必然是珠江府的府尹。
他们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竟没想到现在刀兵相向。
这位府尹中年之姿,神色冷漠,从进入公孙家之后就表情凝重。眉宇之间也似乎在打量着站在庭院中的那些所谓镖队,实际上就两个人,公孙离带来的护卫。
珠江府府尹的目光渐渐从外面落到公孙家人身上,眸光一转,他看向从角落中走出来的公孙博然:“你是怀疑住在你公孙家的这些人是杀人越货的歹人?不知有何证据?”
公孙博然站起身行礼道:“大人,我打探到他们是上京城而来,直奔我家,而且还对黄金案,墙中枯骨感兴趣,这太奇怪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大老远把本官叫到你家,你不是说有歹人,想对你们家动手吗?”
府尹大人一眼神瞪过去,公孙博然立即说,“的确是这样!”
公孙博然小心凑到府尹大人身旁,附耳小声和他说:“大人,我们公孙家的事都是误会,黄金您不是都抬走了吗,现在怎么可以让别的人查出此案再挖出金子,你愿意看见他们挖吗?”
府尹大人听过此番话,暗自摸着胡子,心中自有打量。
“人怎么还没来,本大人可在这等许久了!”
他大声吼向四周,随后借住在公孙家的人全都出现了。
首先进门的是二十多岁的女子,在其身后跟着一个容貌不凡,气度儒雅的公子,跟在二人身后的还有一个抱着剑的剑客。
四人跨过门槛出现在屋子里的一瞬,气氛瞬间浓重起来。
沈南意转眸看向坐在厅中尚未起身相迎的府尹大人,心思凝重,脸上浮现笑意,和善说道“这位英姿勃发的先生就想必就是珠江府府尹大人吧,上次见府衙的人还是只能看见师爷呢。”
“在下正是珠江府府尹。”
府尹大人起身,一双冷眸看过去就带着几分寒意,质问道,“几位是何人,从何而来,来珠江府府有何目的?”
柏安衍手执一把锦扇,从门口走来,迎上府尹大人的目光:“我等是朝烨镇远镖局的镖师,是走镖路径此地,恰好在下旧友在此地,故,在此叨扰几天。”
府尹大人上下打量说话的这位公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听师爷说,他们直奔县衙去询问黄金的下落,?
等等……他旧友家在公孙家,公孙家就剩下公孙离和公孙敬阳,公孙博然三个人,他们都都是在朝官员,朝廷重臣,更重要的是他是为清河郡王办事的人。
二人后台这么硬,以公孙家为友,那么眼前的公子会是何等身份?
绝不可能!
府尹大人很是不信:“那公子和身后几人又是什么关系?”
“朋友。”沈南意抢先回话,眉梢染上一丝傲气,“府尹大人还想知道什么,麻烦一口气说完,莫要再试探浪费大家时间。”
如此开门见山,让府尹大人也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就说明来意,有人举报说是尔等来历不明,更是杀人越货的匪徒,镖局镖师纷纷不过是你们信口雌黄,来公孙家就是为了取之前藏在那的黄金的!”
府尹大人质问道,“更有甚者,你们杀人,夺走黄金,劫持公孙大人为人质!”
这一顶顶帽子扣在沈南意等人身上,飞廉直接被气笑,迈着大步走进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举报这人是谁,净说瞎话,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杀人越货,劫持人质了?”
府尹也笑起来,心中自然是有一份自信:“是不是真的,尔等敢不敢让本官带人搜上一搜,如果并无此事,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
“想搜,也得过了我这关!”
飞廉拔剑站在门口,一身杀意浮现,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屋内人的气氛更加凝重——
柏安衍忽然发话,语气轻松:“搜,当然可以搜,府尹大人请便。”
府尹冷笑一声,让手下捕快前去搜查,无形之中双方对峙起来。
半柱香之后,柏安衍等人此行所带的箱子都被抬到厅前空地,一个一个箱子令人震惊,那些捕快也都眼睛发光看着箱子,似乎已经透过箱子看见里面装的就是黄金。
“开箱!”府尹一声命令,捕快围上去。
飞廉和官差刀剑相向。
“让他开!”沈南意下巴扬起,小脸上都是不满。
捕快七手八脚的把箱子打开,掀盖的一瞬,他们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几个箱子里除了细软就是石头。
其中还有口箱子,乃是沈南意验尸所豢养的一些毒物。
大大小小的盒子和袋子里都是蝎子,毒蛇以及大批的皮蠹甲虫,看起来甚是吓人,更吓人的守在这些毒虫旁边是一架十分玲珑,四岁孩子大小的骨架,那双空洞洞的大眼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