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而已,还能有什么寓意,我还有事先走喽~”
沈南意起身把剩余的银杏叶都扔到柏安衍身上,笑得一脸天真,没人注意得逞后嘴角上扬的弧度。
在柏安衍的眼眸中,她欢愉地离开,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游廊中。
飞廉二人站在远远地望着,本来还能分清王爷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直到沈南意将一束银杏叶花送到柏安衍的手中,二人的关系发生变化。
离开公孙府后,沈南意和柏安衍前往最新落脚的客栈。
珠江府的事务暂定让推官杜宴来统筹,暂代珠江府的府尹一职。
而沈南意对这个叫杜宴的人颇为感兴趣。
公孙离道:“杜宴是工部尚书张楚在外的私生子,生母身份不详,因为张家老夫人和夫子始终不愿意让杜宴认祖归宗,故一直留在珠江府。五年前参加科举落榜,但经过珠江府的中正官举荐到肃王府,被破格录用。”
沈南意顿悟原来这人还是当年柏安衍亲手提拔上来的人,可他能够当推官足以说明他有足够才智,落榜怕是也是一时失利,若是再重新考一把没准就能够中榜。
在沈南意失神之际,柏安衍叫来正在门口拍看守的飞廉:“过来!”
飞廉把扫把扔给公孙离兴冲冲地跑过来,看到清河郡王也匆匆来,他的神色收敛认真了些:“陛下,找我何事?”
柏安衍给他提个醒,问道:“四年前,地方恢复九品中正制,当时珠江府的中正官举荐上来人的名单传到肃王府府,当时是不是你查看审核的?”
“时间这么久了,我想想好像有那么回事,当年陛下还是王爷时,曾经中了红禾毒休养近半年,府内事物就全权交给我和飞翊处理,我管得是文政,飞翊管得是军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柏安衍追问:“那你可还记得当时珠江府举荐上的人中有个叫杜宴的人?”
“记得,工部时尚张楚的私生子嘛,本来不想举荐,可这人性情执拗,从珠江府千里迢迢的来到颍都再到肃亲王府,我看他有那么几分才学就留下参加量才,最后安排在珠江府当推官。”
飞廉这一番话说完,公孙离似乎也想起来什么。
他也补充道,“我也记得此事,也确定这个杜宴就是珠江府的推官,和我曾经在颍都见过,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是一个人。”
清河郡王接着方才的话题,接着说:“作为一个推官,他在地方县衙之中举足轻重,这些年珠江府尹所有破获的案子中,很多是这位推官大人主理,在珠江府纪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而这珠江府的事,他也是最清楚的。”
柏安衍起身向廊后走去:“是时候去见见这位推官杜宴。”
三人随他而去。
飞廉
有些哀怨道,“审问杜宴,这次是陛下您亲自问讯,还是我来审?”
柏安衍转头看向飞廉,命令道:“你问,但必须问出点什么,不然你这大将军就别当了。”
“别啊……陛下您想让我问出点什么啊?”
入夜,繁星点点,飞廉提着两壶酒和一包酱牛肉来到官府驿馆。
杜宴作为珠江府衙唯一知晓黄金案内情的人,被秘密安置在驿馆,飞廉在审问之前对其做过详尽的调查。
他的房间门并未关,飞廉使轻功飞到二楼的走廊上,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还是敲了敲门框。
“下官并未关门,飞廉将军请进。”一声清冷男声从屏风后传来。
房内并未燃灯,飞廉迈进门带着些许地月光,零星斑驳的映在地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只庞然大物。
屏风后一人手持烛台从黑暗中走过来,烛火摇曳映着杜宴面无表情的脸,分外红润的脸颊越是细看越是觉得诡异,他走路很慢生怕熄灭这一缕烛火。
烛台放在桌面上时,飞廉已经坐在桌旁,摆上两壶酒打开酱牛肉,只等着杜宴落座。
“坐。”飞廉有些迫不及待。
杜宴端坐在飞廉对面,看着眼前的人忙碌倒酒,淡淡地说,“飞廉将军想问什么就问,不必想着酒后吐言,我养父是酿酒的。”
言外之意,他是从小喝酒
长大的,想要灌醉他还需再有点量。
“杜大人想多了,我来这单纯只是想陪你聊天喝酒,至于你想说什么完全看你,你也完全可以不说。”飞廉也起了戒备心,这个人果然没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针对这样的人,必须要戳中他的软肋,不然终究是一无所获。
杜宴看了看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紧接着分析:“聚客楼的酒,王记的酱牛肉,飞廉将军在来之前去过珠江府衙的典籍室,再往前去过近郊北安西门,过水桥的一家门口栽柳的宅院。最后见过三个人,一人身上有药味,患有心疾,一人是个剑客,另一人身上有尸气,应该是在珠江府衙做善后。”
飞廉连连鼓掌,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