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会因为六皇子的夭折而悲痛欲绝,以致被伤寒侵体,重病卧床…… 她不信。 太巧了。 这一切的时机,都太过于巧合了。 只是,如今去想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温哲翰监国,加之大内总管安宁所说的,皇帝意图立温哲翰为储君的猜测,足够逼得温哲茂反了!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晏清倒在椅靠上,磕上眼,长呼出一口气。 到了这一步,她是否遭了算计,又遭了谁的算计,她又算到了哪步? 一切都不再重要。 棋局已然成型,困在其中的棋子,只能是顺着棋手的思路,落向固定的某处。 不想做棋子,便只能成为棋手! 温哲翰监国第二日,晏清收到了王淑语的拜帖。 晏清没应。 同一天,镇南侯府递了邀请函。 晏清依旧婉拒。 山海居书房内,晏清静默地坐着。 燕七来来去去,将康都城内的动向,尽皆说与她听。 那些闭府养病的官眷们,好似忽然都病好了,四下里互相走动。 今天这个家里有个茶会,明天那个家里有个诗会。 静默了几个月的康都城,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整个康都城都泛发出一种久违的生机昂扬之态,除了六皇子刚去世皇帝病重的皇宫,以及端王府、肃王府和半年之内两次出殡的镇西侯府。 温哲翰监国第七日,六皇子头七,一直闭府的镇西侯府却突然开了府门。 一辆青棚小车自偏门出来,一路往城外去。 车中晏清攥着暗卫自佛安寺送回来的信纸,两眼通红,胸腔因怒极而剧烈起伏。 青衣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晏清,双手紧扣着车板,耷拉着脑袋。 “对不起……” 青衣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晏清沉下心中那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开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