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原第一,你还不配同她交手。”言罢,剪步凌空,扬剑刺出。 风鬼以风为刀,雨魔凝气成水,火魅氤风炼火,而这雷刹,则是以双锤为引,招引天雷。 一记天雷随捶落地,直接将凌无非眼前地板砸出个窟窿。 圣灵教拿人,百姓不敢多管闲事,一堂中酒客伙计见几人打起来,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个空荡荡的大堂。 苏采薇的武功本也不弱,只是接连几遭所遇硬茬太多,又尽是克她之人,这才处处吃亏。如今对上雨魔,倒是合她心意,手中四尖九刃十三锋的子午鸳鸯钺,将那雨滴似的水珠防得死死的,还能抽出空当攻敌弱处,善使暗器之人,通常硬功本事,都比暗器功夫弱些,被她近身一攻,倒真露了几分怯来。 反观沈星遥与宋翊二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风鬼招式,于无形之中千变万化,处处杀机,也处处难防。沈星遥本就在此一道上吃过亏,也就更为小心谨慎,招式十只有九为防,只有一式为攻着。何况能御风者,内息深不可测,纵她天资非凡,亦不敢贸然行事。 至于宋翊那头,便更是棘手。百种兵刃,十只有九为铁铸造,铁器遇火,热气导流,对行动颇有影响。宋翊内息不如沈星遥深厚,无法御火为兵,只觉一通缠斗下来,握剑的手心愈发滚烫,虎口几乎快要震裂。 凌无非见沈星遥处处受制,心下焦灼。他轻功上乘,对付雷刹这种一身蛮力的傻大个并不算十分困难,然求稳中制胜,却得多花些功夫。 却在此时,风鬼骤然扑起,周身裹挟着风刃,扑向沈星遥。沈星遥却不退缩,接连数刀荡开风刃,挺刀作剑,直刺向他咽喉,右臂衣袖当场便被风刃撕裂,从肩头至肘弯,多出一道深约半寸的口子。 刀尖距离风鬼喉间只差毫厘,却被另一刀风刃生生打偏,从他颈侧贴滑而过。沈星遥也被这气刃震退,踉跄数步,适才站稳,躬身呕出一口鲜血。 凌无非大惊,即刻咬牙跃起,空中翻身,长剑从下至上,右臂出势无悔,直穿双锤间隙天雷,使出一记“危楼”,随着一阵轰雷声响,火舌随之舔上他右臂,顷刻之间,半截衣袖受雷火烧灼,顷刻化为灰烬,小臂皮肉亦泛起一片赤红的血泡。 而他也凭着这一记“危楼”,一剑刺入雷刹咽喉,剑尖穿透天灵盖,向后突出,血水混合着浑浊的脑浆,裹着啸月锋刃,缓缓淌下,将雷刹的光头裹成个破了洞的鸡蛋,又狰狞、又血腥。 凌无非一声不吭,反手拔剑,回身直奔风鬼而去。 “阿翊!”苏采薇双手交错,斜切过雨魔面门,迫他撤回半招,随即回身抛出右手钺。单钺凌空,打着旋晃过宋翊身侧,击开一枚险些触及他面门的火花。 宋翊愕然回眸,却见她信心十足一笑,将左手钺换至右手,径直捶入雨魔心口,旋即纵步而来,弯腰接下离地只余半寸的单钺,摆开架势,本火魅而去。 另一头,凌无非剑招陡转,收了惊风剑意,转为七星图剑法上的招式。 七星图谱,七门兵刃,每一门都只有七式,取北斗七星为名,优劣互补,唯有尽数习得,方能通达。 他家传武学便是剑法,因而其他六门,都学得极浅,连招式都未看全,是以自从在玄灵寺内使出惊风剑后,便再未用过这套剑法。 如今对阵风鬼,惊风剑不占优势,便即转了剑意,换为此中招式,只为出其不意。 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七星之中,有主有辅,七招剑诀,亦是如此。 鸣风堂下数代以来,一向无人悟透七星图,一因杂乱,二因无精通当中任何一门绝学之人。 如精术数之人,未必文章风流。先贤诗仙李太白才冠天下,剑术虽好,却难登绝顶。 而凌无非家学为剑,日复一日,精研此道。此前于鸣风堂内闭关,日夜对此剑谱,竟以意通,当真了悟许多。 他挽剑在手,斜斜挑出,使出一记“玉衡”,剑出半尺,又反转直下,带出半招“天玑”,一辅一主,两式融为一式,颇为奏效,竟携斩风之势,近得风鬼周遭一尺之内。 宋翊瞥见此招,眉心微微一动。 他亦是鸣风堂下弟子,所习剑术,千般变化,皆离不开这七星图。 凌无非这一记剑势变化,他看得明明白白,忽地悟了些许,手底剑势一转,一记向下之力,竟令火花向两侧分开。 苏采薇瞪大双眼,“咦”了一声。 沈星遥亦攒跃起身,对着风鬼当头使出一记“断”字诀。 风鬼、火魅二人,同时色变,一声清啸之下,数十金甲卫自前酒肆后两道门同时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