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雨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他只需要站出来就好了。
站出来,面对东皇宫,甚至面对李天澜。
这无疑是有巨大风险的,绝大多数人也不敢这么做。
但江上雨根本没得选,因为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可是最近这几天的时间里,中洲风起云涌,但中洲之外,黑暗世界却是一片平静。
江上雨就跟彻底消失了一样。
他没有做出选择,没有暴露踪迹,甚至连跟谁接触过都没有听说。
李天澜就算是想杀他都不知道他在哪。
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
江上雨他自然想杀。
但是不急于一时。
“那就去找...”
皇甫翼的语气本能的急促了一些:“找到他,杀了他!”
李天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皇甫翼。
江上雨,江家,跟皇甫家似乎根本没什么摩擦仇怨吧?
皇甫翼苦笑了一声:“我知道陛下在北疆是跟江上雨谈过的,如果联盟的行动没有被执行的话,李狂徒不会死,江上雨不会走,议长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改变,特战系统会是你和李狂徒以及江上雨三足鼎立的格局。
现在江上雨离开中洲,他手中那三分之一的权力,甚至包括李狂徒那一部分,都会顺理成章的落在陛下手里。
但是,这件事很奇怪...”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说不上哪里奇怪,但总之,就是很奇怪。
议长,?江上雨,他们在这件事情里的表现就很不正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议长应该是跟江上雨达成了某种协议,江上雨离开中洲,是被逼无奈,但同时,他也成了议长手中的一枚暗棋,关键时刻,他甚至是可以反噬的...”
“这种反噬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反噬中洲的对手,另一种是反噬中洲。
我想,陛下你们当时谈的,就是他反噬中洲对手的计划,对吧?江上雨说要配合你扫平一切?”
李天澜静静的听着,突然道:“以议长的性格,他不太可能让自己手里的棋子失去控制的。”
皇甫翼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点头道:“我听明白了,陛下相信的不是江上雨,是议长。”
“但议长也是人,不是神。
没有人是真正可以算无遗策的。
当然,我承认议长这个人不简单,他甚至可以说是近百年来最深不可测的议长,但说句可能不被你认可的话,咱们这位议长,其实并不善于算计什么。”
李天澜有些愕然的看着皇甫翼。
李华成不善于算计什么?
“他擅长的是引导,引导整个局面,形成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引导和算计不是一回事。”
皇甫翼低声道。
“有什么区别?”
李天澜皱了皱眉。
“想要引导局面,是需要遵从某种规律的,这是议长最可怕的地方,可说到底,既然有规律,那议长引导的,永远都只是势。
而所谓算计,算计的是人心。
人心..没有规律。”
他看了李天澜一眼,轻声道:“陛下入世时间还是短了些,如果你去查看之前的资料你就会发现,议长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在布局,具体的,?大概是在他还没有进入议会的时候就开始了。
只是他布局不动声色,无迹可寻,所以很多事情就算有了结果,其他人很多时候也不一定能看明白,后知后觉的都少。
但类似的布局,他确实是一直在做的。
我在北海王氏的时候,研究过咱们这位议长很长时间,他有一部分布局,是我看不懂的,甚至是我没发现的。
但同样有一些布局,我后知后觉的在研究,?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结果。”
李天澜听的很认真:“说说看。”
“议长布局,最后大致都可以达成他想要的结果,也就是说,最后的结果,是符合他的引导的,但在这个过程里,他会不断的修改细节,经常性的出现反复...”
皇甫翼看着李天澜:“这意味着,大结果面前,议长几乎从来没出过错,但小细节方面,他可以说是失误不断,只是他善于引导,所以很多失误,都弥补了。”
李天澜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他弥补的也只是事,而不是人?”
“就是如此。”
皇甫翼点点头:“学院前段时间对议长怨念很重,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议长对中洲的感情不需要多说?,他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中洲。
现在的局面,如果说江上雨是议长手里的棋子的话,那么陛下,在他心里应该是需要被引导的‘事’,他最终想要什么结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