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上校……事情,好像反转了。”
被绑架的线人,反杀了罪犯。罪犯的尸体血拖至海军基地时已经冻成快,涌出的鲜血凝固在了身上。
海兵们看到把罪犯拖过来的人时惊呆了,他们知道线人是个小孩,却没想过会是这么小。
瘦弱的小女孩十岁不到,随时都会被呼啸的寒风刮走的模样。
小伊芙琳看到站在中央的萨卡斯基,没说什么,等待海兵给她罪犯的赏金。
负责此事的海兵给了小伊芙琳全额赏金,同时道告诉这位初出茅庐的赏金猎人相关规矩,虽然悬赏令上写了生死不论,但如果罪犯死亡,拿到的赏金会大打折扣。
“下次我会注意的。”
“……”
海兵其实想让她加入海军,但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眼神向本部的上校求助。
实力强的赏金猎人,而且还是新人,能纳入海军最好,海军有正统的训练,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也不用小小年纪就为了钱出生入死,在海军还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以后当个医生或者科学家也好。
萨卡斯基看向小伊芙琳,小伊芙琳说话的声音发哑,若不是见面,他听不出来她的声音。
电话背景声夹杂着风雪,隐约有几声刻意远离的咳嗽。
小伊芙琳来时用的是双脚走路,没有用他给的拐杖。萨卡斯基说:“你好了?”
小伊芙琳仰起头看他,冻红的脸发紫,单薄的床单,也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
她又咳嗽了几声。
海兵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时不小心触碰到了血还未擦的手背。
“好冰!”海兵忍不住惊呼。
萨卡斯基沉默。
他将身上的正义大衣脱下,披在小伊芙琳身上 ,让海兵去拿退烧止咳的药。
萨卡斯基蹲下,从上往下一一系好扣子,小伊芙琳手里还拿着匕首,匕首上的血在慢慢融化。他说,“你像我小时候。”
大衣很大,最后一颗扣子在地上。
萨卡斯基单个膝盖碰到了地面。
小伊芙琳受伤的脚上裹着大圈绷带,渗透进雪水和污泥发黄发黑,隐隐有红色。
海兵拿来了药,还有白色的干净纱布。
“我来。”萨卡斯基拆下她的绷带,红肿的脚背多出皲裂,比去医院前还严重。
很难想象对方怎么走来的,拖着一个成年人,还不用拐杖。
小伊芙琳坐在椅子上,喝完了退烧药。
小伊芙琳说:“麻木了就不疼了。”
萨卡斯基再度沉默。
小伊芙琳也不再说话,她看了一会书,独自一个人回了房间休息。
萨卡斯基去训练场训练。
完成了指标后,萨卡斯基来到食堂,他把佩刀压在桌上,食用今晚的饭菜。
小伊芙琳睡醒后也来了食堂,她不认识其他人,便坐到了萨卡斯基的对面。
“你怎么一个朋友都没有?”小伊芙琳端了一碗粥,她很快喝完,走时说道,“刀很漂亮。”
小伊芙琳走后,萨卡斯基的对面没有人再坐。
坐在本部上校的对面很有压力。
萨卡斯基喜欢独来独往,而且他习惯了,只是现在他有点疑惑。
记忆中的伊芙琳从来没有话这么少过。
海军大将伊芙琳的社交活动很多,和本部那些女人坐在一起一聊能聊上好几个小时,和他在一起时也一样,他们在床榻上抵足缠绵,伊芙琳一个人能有说不完的话,他听着耳边的唠唠叨叨睡不着,到是她,说着说着自己说累了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萨卡斯基的饭处不下去了。
不知怎的,他没了胃口。
萨卡斯基来到外面训练场,彻骨的寒风打在脸上,他才清醒过来。
自己又被前世的记忆影响了。
伊芙琳……
萨卡斯基重新理清了思绪。
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绝不能耽于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