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统御百官,年迈昏庸,有失察之过,再无颜面侍奉天子,臣今请乞骸骨……”
李元达殊无挽留之意,寒声吐出来一句:“准!”
庞司空也忙附和:“臣年岁与丞相相当,亦乞骸骨!”
李元达面笼寒霜,冷冷;觑着他,又道了一声:“准!”
随之,柳太傅也主动请求致仕。
李元达;语气却比对待前两人稍稍柔和几分:“太傅也要在此时离朕而去吗?”
柳太傅叹道:“臣是无颜再见圣上……”
李元达没说准,也没说不准,太医就在此时过来了。
他有些疲惫;摆了摆手,打发朝臣们退下了。
几名叱咤风云多年;重臣默不作声;退了出去,关上门;前一刻,尤且听见天子在同近侍低语。
“皇弟他,当真走了吗?”
内侍低低;应了一声。
天子;声音里平添了几分哽咽:“他比我要小三岁,还没有成家,连个祭祀;后人都没有啊。”
紧接着,又有气无力道:“我作为兄长,怎么能眼看着弟弟无人送终?传旨,将淑妃所出;皇次子过继给雍王为嗣……”
内侍惊慌不已:“圣上,您膝下总共也只有几位皇子而已啊!”
却听天子哭道:“儿子有什么打紧?若是可行,我真恨不得用自己来换皇弟活过来才好!勿要啰嗦,去传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