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谊太子必当厚待”。常宇微微一笑。
朱审烜似笑非笑,举杯一饮而尽:“粮饷本王捐了”
常宇重重拍了一拳,赶紧帮他又满杯“王爷仗义,咱家立即上折子向皇爷奏明王爷的大义,让举国上下都以王爷为表率……”
朱审烜苦笑,又干了一杯。
“王爷,还有一事相商”常宇拍完马屁看着朱审烜喝的已经又七八分醉意,于是加紧攻势。
“还有什么事,钱本王出了,粮食也出了,常公公总不会还让本王出兵吧,本王可没有兵,常公公且不可诬陷本王……”朱审烜此时已经大舌头了。
“王爷一向安分守法,手中怎会有兵”常宇呵呵一笑;”咱家只是想问王爷借点银饷!”
啥?朱审烜一怔,酒意也稍稍醒了些,捐了五十万两银,粮食十万石还不够!
便连旁边一直默默无语的朱芷娥脸上也有了怒气,果然东厂的没一个好东西,过境拔毛。
“王爷,听咱家细说,这次是借,不是捐,您捐的那些是为了守城军民,太原是您的封国,贼军来袭您出饷银资助军民,军民舍弃性命为您守城护国,讲真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太原虽是您的封国,但毕竟也是皇爷的臣民,皇爷不可能让您一人独挡,那岂非寒了诸王之心,所以也要出点力气”。
“出,出,什么力气?”朱审烜本就喝的七七八八有些懵逼,此时被常宇绕的更是一阵眩晕。
“出兵出粮出银子呀!”常宇一脸认真:”您看,皇爷一听贼军兵临太原立刻从宣大调了援兵过来,只是此时国库亏空银饷实在不支,但又不能都让您出,所以先借后还,皇爷真仁义呀!”
“借,借多少?”朱审烜突然觉得常宇说的好有道理啊。
“先借个十万两银,粮五万石,王爷放心,这是借的,朝廷会还的,等战事一过,便会奉还!咱家愿和蔡巡抚以及周总兵为朝廷立据担保”。
朱审烜沉默了,他总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反而觉得常宇说的很在理,贼军在攻打自己的封地,自己出钱出粮理所应当,此时朝廷大义也派了援兵,只是手头暂时没钱,先借再还,没毛病啊。
“王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呀!”朱芷娥皱着眉头低声在朱审烜耳边说道。
朱审烜抬头看了常宇,只见他正襟危坐一脸的真诚:”王爷,此番银饷俱是用在太原,只为保太原安危啊,保您晋王一脉呀”。
“借了”朱审烜不再犹豫。
常宇大喜,立刻让人备了笔墨,让朱芷娥代笔写了借条,自己签了名盖了章,然后催促朱审烜令下人即可办理,他要趁着这小伙酒醒之前赶紧把银粮弄到手。
大军兵临城下,朱审烜年少无定力,心理有股说不出来的委屈,此时只想解酒宣泄情绪,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和常宇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而常宇如此轻松连借带要搞了这么一大笔钱粮,心中也是欢喜,加上身边还有个美女郡主,也放开了喝。
于是,三人在王府对酒当歌,又哭又笑,大有鸡犬不宁之势,然下人虽惊诧却不敢干涉,便是太妃闻之,也仅是让人不停打探消息,并不敢前来阻止
毕竟来客是东厂厂督,毕竟听闻是商议贼军之事,毕竟儿子能和东厂厂督把酒言欢想来并无恶事,只是芷娥那丫头凑什么热闹。
还有就是听闻儿子连借带捐将近王府一半家产时着实心疼异常,不过想想若是不捐不借,贼军入城,那便是家破人亡的地步了,于是不得已默许,任由王府上下忙着取银搬运粮。
蔡懋德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是晚间九点时分,此时朱审烜早已经醉倒,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听到常宇借了这么多粮饷,而且大部分都是捐赠时,蔡懋德真的足足楞了半天,默默对常宇伸了个大拇指。
但很快被朱芷娥拽过去在借据上签名画押。
蔡懋德带着城中几个官员在王府做饷银交接,朱审烜酩酊大醉,烂如泥。
朱芷娥面带桃花,还在举杯和常宇对饮,时而被常宇惹得花枝乱颤。
要知道常宇可是后世穿越而来,十几年的撩妹功夫岂是这小丫头能经得住的,几个回合便芳心暗许,觉得这小太监不只长的好看,还那么风趣幽默,虽位高权重,却一点架子没有,更重要的事,挤眉弄眼勾引人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简单概括就是一个字,骚!
常宇虽不喜酒,但善饮,难得今天开心加上美貌郡主在侧,让他春意盎然,于是也放开了喝。
“听说你们太监都没那个是么?”酒过不知道多少巡了,朱芷娥舌头也大了,侧头看着常宇,一脸绯红的问道。
这丫头看来喝高了,常宇心中暗笑,嘴上开始讨便宜:“百闻不如一见,郡主可有雅兴一观”。
本就一脸绯红的朱芷娥,脸更红了,轻轻哼了一声,死太监还这么骚包:“真看你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