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朱孔训脸上肌肉不由一抽,作为和贼军打交道十余年的老将,他自然熟知贼军中这支新秀的实力。
若是守城的话倒不可惧,毕竟城墙又高又厚你战力再牛逼也不可能飞上来,还得要靠搭梯子往上爬,和普通士兵没啥区别。
但常宇突然下令三门官兵出城主动出击,这样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朱孔训便有些咬牙,虽然他的部下也都是沙场老兵。
然而以官兵近年来的尿性,都是遇强就降,遇弱就逃,能不打最好,即便周遇吉的军纪严明,但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未必又好上多少。
好在这一阵在常宇的糖果和拳头双管齐下士气和风气都大有改观,但却不知实战的时候,那个恐贼症是否会复发,特别是面对名声这么响的一支劲旅。
应该无妨,从这两天和贼军的对战来看,官兵表现的一改往日,士气战意俱佳,朱孔训心中暗自打气,双拳紧握,表情却难掩紧张,毕竟常宇坐镇于此,若部下表现不佳的话……
不料常宇侧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朱将军你的人马打后援!”
啊?朱孔训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金吾卫先上”常宇嘿嘿一笑,身后一个锦衣卫立刻下城去传令,金吾卫先前已经收到调令就在城下西海子旁边列阵等候调令。
“你,你疯了!”朱审烜竟率先反应过来:“你让一支没实战过的人马去迎战贼子的精锐?送人头啊!”
常宇却哈哈大笑:“咱家当然没疯”说着冷冷看向城下,见有数人打马南去,嘴角冷笑:“咱家今儿不只要杀贼,还要磨刀!”
“可是金吾卫……”朱孔训也急了。
“两位可成听过一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常宇轻笑。
“听过,和这有什么关系?”朱审烜二人一怔。
“贼子震山营名头太大,朱将军的部下难免心中恐惧,这在士气上已失了先机,但金吾卫虽是菜鸟,可是对什么狗屁震山营听都没听过,且此时他们初来,正想立功表现,无论士气和战意都是巅峰时刻,这个时候充当先锋开道,最好不过。
且一旦打出去,朱将军的部下,见这些菜鸟都那么勇猛,心中会做何想?羞愧之余是不是也要奋起杀敌,士气就是这么被激起来的!”常宇嘿嘿笑着。
朱审烜和朱孔训二人一脸钦佩,特别是朱孔训从来没想到带个兵激励士气还有这么道道,都说东厂这位大头目善玩心计,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