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岂能放过这机会,疾奔而去跃出墙外,却不见那血蝙蝠踪影,但地上却血迹斑斑,于是便想循着血迹追踪,只是绕了近百米外已难寻踪迹,怏怏而返。
行至王府附近,一马车疾奔而来,驾车的是陈王廷,只见其脸色凝重一身血迹,吴中便知不好,遥呼:小督主呢?”
陈王廷瞥见吴中,赶紧道:“大人为贼人所刺,身受重伤”。
说话间吴中已窜上了车,拉开车帘望里边一瞧,便见车内常宇侧卧,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已昏迷过去,旁边的鲁王泪眼婆娑可见吓的不轻。
什么人竟然能刺得到他,还将其伤的这么重,吴中是老江湖一见常宇这样便知是失血过多,眼光扫到他肩头那支铁箭不由眉头一挑,凑过去一看,见箭尾上有个万字,不由咦了一声,满脸疑惑。
王府里,上下乱做一团。
卧房里,陈王廷正在重新为常宇上药止血包扎伤口,只是对那支铁箭一筹莫展,因为不取下来就流血不止,取吧就要用锯子锯,那疼痛……以常宇此时状态,只怕承受不住。
“锯吧,疼死也比流血而死好多了吧,至少壮烈些不是”常宇悠然醒来嘿嘿一笑。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老子真是服了你!”吴中一咬牙,掂了掂手里的铁锯:“这是为救您,事后别公报私仇哈”。
房内,常宇的惨叫声撕心裂肺,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房外,陈所乐等亲卫双目喷火,以小督主这种铁打汉子都忍不住惨叫,那得多疼啊!
这时的朱以海已离开了王府,去了巡抚衙门,他要行使王权封城彻查,一定要把那个行刺他朋友的贼人捉拿归案,他要调动城中的一切力量去搜捕那贼人。
常宇感觉脸上有点热,缓缓醒来,就见莲心正帮他擦着额头,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滴下来,啜泣着:“大人,你不要死啊……”
“只要本督这头在,心不破,就死不了”常宇轻轻说了句,他这次失血太多,实在虚弱的很。
“大人,您醒了”莲心大喜随即又哇哇大哭起来。
常宇想抬手安抚她一下,却抬不起来,而且被刺穿的掌心还在钻心的疼,眼光瞥向门口的吴中,见他正拿着那支箭查看,对于自己醒来竟然毫不关心。
“莫不是有什么线索?”常宇问道。
吴中嗯了一声,见莲心哭哭啼啼惹的心烦,便以眼神让她出去,这才对常宇道:“这箭上刻个万字,是一个叫万户侯的采花贼所有”。
艹,常宇忍不住骂了句:“听着名号,就知道不知道多少女子遭了难,特么的采花贼来刺杀老子,还下手这么狠,说不过去啊!”
“这便是卑职想不通的地方,采花贼即便是在江湖上也是末流为人不耻,所到之处都如过街老鼠,行踪神秘低调,最惧官衙的人,怎么且瞎了眼惹了您,莫不是大人抢了他相好的?”吴中挠挠头,常宇骂了句:“滚犊子”陷入沉思,他也想不明白。
“大人,卑职依稀记得那贼人逃走时骂了句什么血蝙蝠阴了他,您还记得么?”这时陈王廷插句话,吴中闻言一怔。
是了,是了,吴中冷笑点点头,蛇鼠一窝,于是便将刚才血蝙蝠潜入王府被他杀退的事说了,常宇也逐渐确定这两人之间必有关联,至于详情,那得抓一个回来问问了。
“只要城门关了他俩没得及出城,我至少能给你带回来一个”吴中拍了拍腰间宝刀对常宇肯定的说道。
常宇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你若带回一个,刚才那梁子咱就揭过去了”。
吴中差点一头栽倒:“卑职那可是为了救你啊”。
“是么,可是本督疼昏过去三次,谁能保证你没趁机泄恨”。常宇嘿嘿笑着,吴中翻了个白牙,一扭头走了:“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