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指望不上娘家人,至于宋洛玉父母已不在,更谈不上什么娘家人,而此时常宇的这一番话,无异冲击到了两人最脆弱的点。
同样这一番话,也让旁观的人陷入深思,特别是李邦华等人内心对这个小太监又有了极大的改观。
常宇起身将朱嫣和宋洛玉扶起,但洛玉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哭的不能自已都有些站不稳了,常宇搀着她:“你曾护本督安危亦曾随本督上阵杀敌都未见你掉过一滴眼泪,而今怎么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
一句话就让宋洛玉破涕为笑:“督公,卑职本就是个女子呀”。
“哼,现在知道自个是女子了”常宇佯怒道:“往后多想想自己是个女儿身”宋洛玉轻啜不语,吴中嘿嘿傻笑:“督公您放心好了,俺以后绝对不会让洛玉受欺负的,俺什么都听他的,以后发的俸银也全数交给她收着”
哪知常宇直接白了他一眼:“拜托你以后发了俸银能不能先把借我的先还了”众人哄然大笑,李邦华等阁臣面面相觑摇头苦笑,这太监,实在是,不可捉摸。
“常公公,今逢大喜,此时此景可否留佳作一篇供吾等赏之?”就在这时次辅吴珄站了出来一脸笑呵呵的说道,立刻引起的众人起哄,便是李邦华也颔首:“常公公的近日佳作连篇出世,令人满腔热血澎湃的精忠报国,磅礴大气的沁园春雪,还有那荡气回肠的笑傲江湖,无一不是上上之作,常公公也得以有绝唐宋之称,今儿借着大喜之日便让吾等再开眼界”。
哪知常宇眉头一挑:“不擅此道!”
众人愕然!
不擅此道啥意思,不善诗词歌赋?那岂不是承认先前那些都是剽窃了。
常宇当然不会承认,不擅儿女情长罢了。
众人这才恍悟,细想之下这小太监所作几乎都事关军旅或借景抒意,还真的和儿女情长没啥关系。
而常宇之所以拒绝,实则是肚子里没货,明之前的无法抄袭,明之后出名的也就纳兰,袁枚寥寥几人,而且所作也和爱情啥的没多大关系,至少没有贴合今天这场景的。
但吴珄还不死心:“常公公既不擅儿女情长,便取你所擅可否”。
这个死老头,常宇心中暗骂,知道是自己最近的13装的太过,让这帮臣的脸没地方放,同时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学识采罢了。
“咱家不善饮酒学不来那李太白斗酒诗百篇,更没那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本事,这当口就杀了咱家也不能给您蹦出一句,先贤曾言,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张嘴就来的那是话,不是章”常宇这话不软不硬却怼得个正好,别说做诗词歌赋了,便是屎尿正常人也不能随时能拉能尿出来的。
吴珄心里虽还想不依,但这个场合你也不能硬逼着人家给你作诗吧,这可是正办婚礼呢,于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那边李慕仙便嚷嚷开席了。
“诸位今儿不醉不归,放开了喝!”吴中钢铁直男,也不会说什么话,都在酒里了,招呼着众人可劲喝,倒是客人起哄他别喝多了,晚上没法洞房!
喜酒一喝就上头,一喝就停不下来,院子内数百客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院子外瞧热闹的讨喜的人久久不散,夜色越来越深,酒越和越香,天空的明月也越来越亮。
吴中和宋洛书两个宅子四个院子来回敬酒,即便两人是海量也不免东倒西歪,而常宇则负责招待贵宾,一会去太监那边聊一会,一边去勋贵那边喝一圈再转到阁臣这一桌,酒量本就不高的他,早已头重脚轻,方三步步跟随生怕他一个跟头栽倒了。
阁臣的酒桌话题永远很沉重,这帮老臣几乎话就饶到朝政上边,免不了探问常宇的蓟州之行以及下一步,常宇虽喝高了,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了那么一会就起身要去别处,却突然依在门口望着天空的明月,轻吟一句:“辛苦最怜天上月”。
啊,诸大佬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吴珄便起身至于门口常宇身侧:“常公公,你在怜那天上月?”
常宇不理会他,看着天空明月轻吟:“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卧槽!在场诸大佬顿时被惊的内外焦黄,他们哪一个不是饱学之士,这是一首恋蝶花,开篇清灵凄美无比,下片睹物思人,这应是一首悼亡之词,这小太监年纪轻轻难不成却很有故事,竟在手下大喜之日,睹明月而思故人。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首绝佳之词。
直到常宇离去,在座诸人都没缓过神来,吴珄苦笑摇头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努力和勤奋在天赋跟前p都不是!
无形装13最致命,常宇如今最擅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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