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枪,或刺或点或劈转眼之间将本就没占多大便宜的清水帮众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作为石敬岩的亲传弟子,遇到王征南,吴中这种大高手或许不敌,但揍些黑帮地痞却是轻松的很。
那帮地痞被打的无招架之力撂下狠话便狼狈而逃,这六七人便至于常宇一众人跟前抱拳道谢:“多谢好汉出手相助,吾等……”话没说完,突见陈所乐手掌摊开亮出一物,几人脸色大变,赶紧拱手道:“见过诸位大人”。
东厂的腰牌而且是侍字牌,地位不凡,别说他们,便是指挥使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
常宇没猜错,这些人是锦衣卫的暗探,之所以刚才没亮身份没用兵器就是担心暴露身份。
“待办完事,这种帮派该收拾就收拾了”陈所乐笑道,随手把腰牌收回怀里,那几个锦衣卫苦笑道:“这些帮派后边都是靠山的,轻易还真收拾不了他们”。
“靠山,哼,能有咱锦衣卫和东厂的靠山大么?”常宇冷哼一声,那几个锦衣卫也笑了:“这位大人说的也是,待办完事吾等非得去那清水帮找回场子”他们并不识的常宇,只道也是东厂的侍卫。但也知亲侍来了,那大太监也不远了,听说就在张家口,这几个应该是身边的心腹番子道来远堡查探的。
常宇又问了为何同这帮人火拼,锦衣卫的暗探却也是苦笑,当真是一言难尽,他们是奉令专门查细作的,这边鱼蛇混杂各方势力交错,一个不慎就能惹到麻烦,却又不能亮明身份……忍无可忍之时也只得干一场了。
众人听了也是叹息不已,暗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在宣化这里谍影重重的,你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身边人是否可信。
“锦衣卫在宣府经营许久,难道没培植一股自己的势力作为掩护?”常宇很是纳闷,锦衣卫就说了:“当然有,但上头现在觉得他们已不可信,极有可能都被鞑子给买通了,所以将他们调走了,俺们都是新调来的一批……”
“那眼下在宣府的人手时间最久的有多久了?”常宇又问。
“三个多月了吧,在东厂查抄几个晋商的时,这边的锦衣卫除了藏的很深的密探外全部换人了”说话的锦衣卫突然又显得很不好意思:“我们几个说实话虽是锦衣卫但却属于东厂”。
哦,常宇笑了,其实东厂有权借调锦衣卫的人手,但若说锦衣卫属于东厂却又不对。
“俺们几个原本是指挥同知李大人的手下,后来李大人被您们东厂给挖走了,李大人又将俺们几个调用……您们说俺们是不是也属于东厂了”那人笑道,常宇一行也笑了。
常宇刚掌东厂时急需人手,将锦衣卫的都指挥王国兴,指挥同知李若圭,还有千户高文采都给挖到东厂了,之所以如此倒非几人能力多出众,而是他们对崇祯帝无比忠诚,历史上曾自杀殉国。
“果然是都是一个衙门的兄弟”常宇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给那人:“这么冷的天,今儿我请哥几个喝点酒暖身子”。
“哎呦喂,这可怎么行,今儿都多亏了你们拔刀相助,哪能再让你们破费啊,正好这晌午了,俺们做东请哥几个喝个痛快……”那带头的人一拍胸口,常宇嘿了一声:“俺们这一行十几个吃一顿可不少银子,你老兄赚的那点俸禄还是留着吧”。
那人脸上一红:“那也不能让你们破费啊,说不过去的呀……”。
“俺们东厂得不差钱”常宇哈哈一笑:“没听过俺们东厂做亲卫的饷银高啊!”
“那倒也是”几人讪讪道,然后又力邀常宇一行去路边酒肆去吃晌午饭。
常宇本欲不去,但的确天已晌午而且由于封市来远堡那边连个卖小吃的都没有更无饭馆,只有这边有。加上他也多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便同这七个锦衣卫暗探去了路边一家酒肆点了些酒菜吃喝起来。
说是酒肆,其实就是大排档,但菜品却很丰富不光有山珍还有河鲜还有御寒的烧刀子,且店家手艺还不错,令常宇食欲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