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且还相当的荣幸,要知道魏忠贤当权的时候多少大臣勋贵排队认爹给他倒痰盂尿罐子呢。
天已黑,衙门里常宇和袁继咸茶饭闲话聊着,衙门外,知了声不绝耳,杜老灶亲率五百卒在周边巡视,手下人有个心腹不知天高地厚的叨叨了句怨言:“自大明开国以来,就没听过要将军给太监看门护院的规矩”。
另一人叹息”,虽无明文规定,但这事就是规矩“。
听着有些拗口,却也是事情。
“规矩,去他么的规矩,不过仗着权势……”那人一脸愤然,杜老灶低声骂了他句:“没规矩的东西,莫要胡言乱语,若你有权有势便可制定规矩,若你有钱便可改变规矩,可若你如现在这般什么都没有,那你就得遵守规矩!”
衙门后府,袁继咸弄了几个小菜招待常宇,两人惺惺相惜早已成为至交,没那么多规矩也没那么多讲究,袁继咸喜欢小酌,但常宇身上有伤便以茶代酒,两人边吃边聊相谈正欢时,李慕仙匆匆来了,袁继咸知这道人身份,以礼相待邀其入席。
李慕仙也不客气,落了座就以来迟为由自罚三杯,爽的直哆嗦,看的常宇直翻白眼:“道长你这是来蹭酒的吧”李慕仙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督公大人说笑了,贫道入城之后明察暗访好几个时辰,当真口干舌燥的很”。
袁继咸一听他这话,心中一跳,莫非这太监连我都不信,忍不住看向常宇。
“老大人莫要胡思乱想”常宇淡淡一笑:“实则李道长私务”袁继咸听了这才松口气,又暗骂自己老糊涂了,这九江城中不知有东厂和锦衣卫的暗线,平日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们,自己若真又事,又怎么会让这道士去打探呢,
“倒要是向知府大人打听一二”李慕仙突然说道:“敢问知府大人可识别白宁忠”
袁继咸一怔:“白家是城中大户,略有交情”。
李慕仙笑了:“闻白家在城中经营绸庄米店,家底甚是殷实,百姓称之半座城可是真的”袁继咸嗯了一声:“除此之外还是盐商,说白家富可敌国有些夸大,但在九江确实数一数二”说着看向常宇:“督公大人应是听过这人吧”。
常宇点点头,他确实听过,去年打白旺时在九江募过粮草,听过白家这大户。
“据说那白宁忠于知府大人是至交?”李慕仙又问,袁继咸笑了:“颇有交情但决然论不上至交,便是这些许交情亦是去年募粮时结交,之后这人却有攀附之心,但老夫不喜与之来往,以免落人口舌”。
不得不说袁继咸也是官场老油条了,知避嫌也知洗嫌,李慕仙既然打听白家,不论公仇还是私怨,那都有麻烦了,自己可不去趟那浑水。
原来如此,李慕仙微微点头:“再多嘴问一句,闻那白宁忠有一子乃平南伯的义子?”
“呃,有这事?”袁继咸皱眉:“未闻此事,但知白家有一子好舞枪弄棒,甚是顽劣……”,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问那杜老灶不就知道了么”。
杜老灶觉得自己家祖坟冒烟了,竟然见到了大太监,虽然只是站在门外被问话。
“义子?没听过王将军有义子啊”杜老灶一脸懵逼。
“谁,白家的惹事精白玉堂?嘿,他姐夫只是巡检司一小吏而已……”杜老灶把自己所知事无巨细的一一说了,而他之所以知晓,实则因为这白家儿子在九江太过出名了。
听了他一番话常宇和李慕仙对视一笑,扯虎皮拉大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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