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身陷清明梦的折磨中,从一个梦里出来,立刻又会进入另一个梦,梦中的周围环境都是白天熟悉的,但在梦里却会在细微的细节上呈现出诡异的变化。而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清醒过来。
清明梦持续的时间太久,卫厄憎恨那种失控的,连醒都不能自己控制的感觉。
他开始持续性几天几天不睡觉。
卫厄能很好的掩盖自己的异常,直到他持续了近一周几乎没睡后,才被柳老师发现。
当时,柳老师听了他不睡觉的原因,拉了张竹椅子,坐在门口说,你睡吧,我给你读二国。
在柳老师苍老缓慢的声音里,高中的卫厄终于克服了对清明梦的恐惧,恢复了正常的睡眠。等到大学的时候,卫厄和柳老师研究过他的清明梦成因,有意识的接触掌握一些相对无害的知识,加以调整控制。
骨婆楼的屋子黑咕隆咚,挂在正对门的墙壁上的苗刀轻微地发出嗡鸣。
眼皮不受控制的闭着,
卫厄在梦中,缓缓地侧首——部分高敏感的人群,在清明梦中,将头转向一边,能够在睡梦中感知到现实中周围环境里一些无法用摄像头或肉眼捕捉的奇怪景象。他能“看”到。
黑暗中,原本“嘎吱”自动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门口……有东西站在那里。
“它们”踮着脚,“它们”听着声,“它们”成排找啊找。
在卫厄于梦中侧首的一刻,门口的“它们”似乎能察觉到有人在梦里看到了自己,显出惨白扭曲的人形,如剪纸剪到一块儿L去的成排纸人,僵直在扭曲的环境中进了屋。墙壁的苗刀刀鸣渐渐消失。
冰凉阴寒如同潮水般涨起,惨白人形越逼越近,卫厄却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细响。
像骨头在什么容器里碰撞的声音。
——罐子。
这些东西是从陶坛子里出来的。
骨烧镇、骨婆楼、骨陶坛……一点什么东西在卫厄脑海深处隐约闪过,没等他捕捉串联,惨白成排“手拉手”的人形已经逼近了干草床铺。卫厄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几乎与卫厄摸上压在枕下的护撒刀刀柄在同一时间,一只劲瘦的手突兀地自干草床铺边横伸过来,捂住卫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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