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真解道长最是有责任感。
而唐秦、宋月眉和陈程,两个娘们,一个跋扈的富二代毛头小子,晚上真出事怎么罩得住?
至于罗荣秉自己碰到黑陶坛子的事,罗荣秉是压根就没想过告诉解道长。
就算碰到黑陶坛子会出事,
反正解元真是天师府的道士,道士救人那就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又不一定会出事,干什么提前说出来招人忌惮?
罗荣秉一点也不心虚的将自己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在整理好厢房后,提前睡在了挨着墙的墙角。这样子,晚上就算有什么东西进来,那也是外头的三个人先遭殃。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的谋划有效,这一晚上,起初还觉得寨楼地板又潮又湿,一股霉味。后面渐渐的,居然就睡得沉了起来。
沉沉睡间,一股阴寒贴地而来。
罗荣秉忽然醒了过来——不对,他根本没醒过来,他的眼皮依旧跟被胶水粘了一样,沉甸甸盖在眼珠子上边。
可他就是看到了……看到了有东西站在门口。
白惨的,成排的站在那里,僵直直地向前倾着,好像在……在找屋子里的人!
“看”到、感觉到那些东西的瞬间,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罗荣秉的脊梁骨往上蹿。他疯狂地想要调出自己的玩家面板,系统却像消失了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并且,上一秒,那些白惨的人形还在门口。
下一秒,它们就成排“手拉手”的在屋子里靠近墙角这边。
恐怖的危机感陡然升起,罗荣秉僵硬着想去抓睡前放在身边的刀,手指却和眼皮一样,被胶水死死黏住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这些鬼东西只要不睁开眼就没事!
罗荣秉的心跳怦怦怦快得几乎爆炸。
他越想警告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些靠近的东西,闭着的眼皮里,那白惨成排的人形就离他越来越近——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没睁眼了,怎么还会看到那些东西?黑漆漆的屋子里,成排的惨白人形逼近、逼近。
“它们”踮着脚,僵直挺挺的向他俯身。
“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在罗荣秉的咽喉里发出。
然而,整个屋子,整个直播间依旧寂静如死。
直播间的观众没看到黑暗中有任何的变化,墙角的罗荣秉只是身体轻微地抽了下。直播间右上角的骷髅标志一闪,转变成亮起来的血红微黑状态【烧骨:1/1】。墙面上,排成排手拉手的僵直足影,又多了一双。
玩家面板,二行猩红的字样闪烁了一下,各补出新的一句:
【禁忌一:骨婆楼过夜,不要瞧见它们】
【提示:它们踮着脚,它们静悄悄,它们成排找啊找,他成为它们的它。】
·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吵醒了二三层厢房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涌进了解元真他们的厢房里。
“怎么……卧槽!”
陈程半句询问的话刚出,就一拐拐成了震惊的“卧槽”。
只见,厢房渗出黑水的墙角,躺着一具……一具“尸囊”。除了“尸囊”,众人居然找不出词来形容这个玩家的尸首,他全身软绵绵的,像个没骨头的人皮肉囊一样,“滩”在地面,竟然在解元真守夜的情况下,死了。
死得还无比凄惨,全身的骨头在没有任何伤口的情况下,不翼而飞。
解元真半蹲在地上,手肘搭在膝头,神色沉郁,隐约显出几分自责。旁边的高鹤蹲下来检查了下尸体,确认是真的半块骨头都没留下。人皮尸囊在高鹤手间就跟被薄膜裹着的烂肉一样,轻微晃动。
“呕——”
见高鹤翻动软绵绵的人皮尸囊的样子,承受能力差点的黄义行和直播间的一些观众已经开始吐了。
卫厄打三楼下来,陈程他们已经将大半个厢房挤满了。
没上前,卫厄靛青的蜡染滇苗裤脚略微晃动。
他立在人群外,掠过人缝的间隙往里头扫了眼,隐约瞥见淤滩着的“尸囊”袋子,立刻将视线投向了摆放在厢房墙角的那些陶坛子。
与晚上不同,白日一升,这些陶坛子,似乎瞬间陷入沉寂,没再发出半点声响。
宋月眉反应快,此时早已经含珠涕泪,格外惶恐似的,转向寸易:“寸家兄弟,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寸易挤在人群外围,抓着脑袋,同样是手足无措地抓着脑袋。他四下里张望,一眼瞥见和卫厄一道儿下来的滇苗阿郎。立刻挤出来,问道:“阿郎,咋回事,怎么寨楼里突然死人了?”
滇苗阿郎没回答,只打了个手势:
【阿婆要见你们】
打完手势,瘦高的滇苗阿郎自顾自踩着寨楼楼梯往上走。
大家面面相觑——黑阿婆,要见他们。
他们还没和黑阿婆讲上话,而滇苗阿郎昨晚到现在,全程跟他们在一起。黑阿婆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又怎么愿意见他们的?
没等众人往深里思考,卫厄已经径直起身,继滇苗阿郎之后,踩上了陡而寨的楼梯。
卫厄做事,那是一贯的不打招呼,更不带解释。
解元真、唐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