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下,砸在了院门口。
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卫厄脚步下意识地要迈出,又在迈出前,止住了势。罗澜舟没他的身份包袱,凑过去把卫十道扒过来,就看到卫十道双眼紧闭……呼呼大睡。
众人:“…………”
“十叔钉了两个人魂,暂时力气耗尽了。”铁哥儿如同经历过类似的事一样,蹲在卫十道旁边,面无表情地说,“还能撑着走回来,可能是看到这么多山羊,兴奋的。”
直播间:“…………”
卫神的本家,还真是在高人和奇葩之间反复横跳。
卫十道还没进院呢,倒下睡成了死狗。
大伙儿下意识看向魏少,等他拿主意。
是走,还是继续在这歇?
按放羊老汉和他“侄子”的说法,再往前,能歇脚的地方,至少得走好三四里地。眼下几个人在河滩边恶战过一场,卫十道力气耗尽,铁哥儿身上挂伤。罗澜舟带着土匪山贼还逮着咩咩叫的三四十头羊。
卫厄的负荷其实也不小。只是他掩饰得好,没人察觉出来。
站在窑洞院落口,卫厄略微蹙了蹙眉。
还没说话,身边的主神已经挂着鞭子,径直越过地上鼾声如雷的卫十道,朝院子里走去了。
娄当家这意思是,就在这里歇了。
他越过魏少,大摇大摆下了决定。土匪头子们兢兢业业朝魏大少瞅去,唯恐见到他们俩个又争执起来。想也知道,魏少这种人,最忌讳的,肯定是其他人越过他下决定。十有八九,娄当家做什么,魏少就厌烦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魏少爷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会,便同样进了院。
土匪们莫名松了口气,急忙将羊群赶到院子里安顿好。
进了先前的窑洞,肩宽腿长的“娄临”却没有直接进房间。他懒洋洋地倚靠在窑洞黄土墙的房门处,一只手搭在大腿上,一只手握着马鞭,以鞭子挑开着门帘。卫厄要进屋子,就得从他身前经过。
更准确一点说,是要侧过身,如同相贴近般的,从他的鞭子下经过。
“要给您守夜吗?”诡神叠着长腿,侧头挑衅似的扬唇看他,照常嘴欠了一下,“还是魏少分外想我,一夜都离不得?”
今天晚上,这家伙在黄河滩边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出鞭子,救下了卫十道和铁哥儿。
主神和救人搭不上关系,还是救两个和祂没真正牵扯的“杂碎”。
不知道是玩的什么花招,又打了什么新算盘,但祂救了卫十道和铁哥儿就是救了卫十道和铁哥儿。
卫厄打挑起门帘的鞭子上扫过一眼,没同祂起冲突。直接一侧身,就要从主神挑起的门帘下经过。
以“娄临”壳子出现的诡神,祂的人类躯壳强健滚烫,带着精壮少数民族男子的气息。一层褂袍的布料底下,是隆起的结实肌肉。卫厄体温低,经过时,对祂身上的热度感官分外敏锐。
在卫厄侧身的一刹,诡神松开门帘,胡杨村乡下的蓝布花帘子罩落下去,擦着卫厄的身,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诡神的手指在这一刻,插|进魏大少爷的头发,俯下身形,带点儿要笑不笑的奇怪意味:
“魏少爷喘那么一下就走,凭空污我清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