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姒摸到了门边, 在她走进前,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声响,但等她迈过门槛,声音便消失了。
还是顺着门边的墙来摸索房间, 刚走了两步, 前面突然响起什么东西拖过地面的声音, 很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是格外突兀的。
司姒停住脚步,手抬高往那个东西拖拽的方向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也没有人来抓她或是怎么样。
房间又恢复一开始好像没人存在的状态。
司姒在原地站了片刻,再次伸出手, 这次, 没有把手抬高,反而放低。
蹲在地上的人俨然没想到她会猜到他的位置,而且会这么突然地伸手向他,没来得及躲开, 司姒的手指触到他柔软的头发。
头发没有神经, 不应该有感觉,而且她只是碰到他的发梢,可被她触碰的人却是一颤,下意识低下头,司姒感觉他顺滑浓密的发在她指腹擦过,她再把手放低, 碰到了他因为低头而突起的颈椎棘突。
她甚至没有往下按, 只是碰了碰,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敏感的开关一样,指下的人紧绷蜷缩细细颤抖, 修长的手顺着脖颈想要捂住被她碰过电流乱窜让他承受不住的后颈,指尖却与她的手相遇,引来更多不能宣之于口的痛楚与酣畅。
司姒将手拿开了一些,叫出他的名字“蒋临夜。”
蒋临夜万分感谢此刻的黑暗,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将在她面前现出怎样的丑态,低着头,无声地喘了几口气,草草压下可能会暴露在黑暗之外的异样,仍然蹲在地上,仰起脸看向她的身影,清越好听的声音莫名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及时回应她“我在。”
奶狗弟弟真的好乖啊,司姒进来之前,他在黑暗里认认真真做俯卧撑,司姒进来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都来不及站起来,感觉到她要撞到他的行李箱了,赶紧把行李箱拉开,然后就蹲在那大气都不敢出,可惜还是被司姒发现了,发现了也不站起来,就像小狗狗一样仰头看姐姐,本来要藏起自己踪迹的小狗狗被姐姐一叫,还是忍不住答应,啊啊啊,真的好可爱,好想ruarua他的头发。
小奶狗还是挺厉害的,刚刚项从晴和申瑾都来过他的房间,愣是都没找到他,而且小奶狗躲得特别从容,感觉再来十个项从晴和申瑾,还是照样抓不到他。
蒋临夜的声音好像也比一开始上节目时好听了好多,我刚开始听他说话都没印象,刚刚听他在黑暗里回应司姒,声音又让人心动又惹人怜惜,好神奇一弟弟。
蒋临夜没再听到司姒的声音响起,纵然他的夜视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他也无法隔着眼前的黑暗看清她的表情。
是他刚刚的反应让她感到恶心了吗
他本应该在察觉到惹人生厌的时候就躲起来,可身体不想那么做,短暂思考后,蒋临夜向司姒伸出手,主动问“要在我的身上贴信纸吗可以把信纸给我,我来贴。”
弟弟是不是没听懂规则这个信纸你贴了会扣分的,怎么还主动跟司姒要呢
这就是奶狗弟弟的好,姐姐都不用说,自觉向姐姐献上自己。
司姒嗯了一声,听到她还愿意理他,蒋临夜心里定了定,可他的手还是空的,司姒并没有把信纸给他。
她可能没办法在黑暗里看到他的手。
蒋临夜能看到她的手在哪里,不敢擅自靠近,轻声指引她他手的位置“司小姐,你往旁边一点,我的手在你的左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说出口的字几乎是气音。
因为他看到她的手离他越来越近,错过了他的手,落在了他的脸上。
也不算落,指尖都没按实,只是在他眼尾处轻轻一点。
像是久经干旱的植株,终于接住了一点点甘霖,清清凉凉的触感反而让蒋临夜觉得很烫,烫得他眼眶发热,所有的皮肤都在战栗,可又止不住想要更多,想让她用痛淋满他的全身,黑暗给了他卑鄙的勇气,他竟侧脸去寻她的手。
可司姒已经把手收回去了,蒋临夜目光随着她的手,潋滟的眼因为过于失落显得有些茫然。
司姒不紧不慢地撕了一张信纸,在蒋临夜最渴求的时分,问“你真的不想让我来贴吗”
蒋临夜抬起眼,心里的瘾彻底被勾出来。
司姒冷然的声音落进他的耳廓成了致命的蛊惑“如果想,就站起来。”
蒋临夜蹲在地上时,看起来并不庞大,给人一种小狗可怜兮兮的既视感,所以当他站起来时,会让人感叹他的腿其实那么长,身形也远没有那么单薄。
他知道司姒很可能看不清他,但只是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想着她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他站的位置,他便有种不堪言状的兴奋,期待着痛与欢愉的降临。
极度紧绷的神经接收到她下一个指令“转过去。”
蒋临夜没有说话,他怕张开唇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缓缓按照她说的做,将后背交给她。
他足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