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中她的唇经过他的路径。
他贪心地操控着幻想中的她吻遍他的全身,所以最终线条连成的是情动难忍的自己。
日出是游戏前他随手改的,为了掩藏他只在夜晚无人时分溢出的恶念。
因此,新上的口红还未完全在纸面凝固。
司姒像是把周妄京当做了画布,沾着未干的口红在他的颈侧轻轻勾画,把为夜晚保守秘密的日出移到他的身上,露出他的欲望。
周妄京平静的肌理曲线如同即将迎来狂风骤雨的海,推起微小而沉重的波浪,他试图平息这些,却听到她开口问
“周先生不是说想让我看吗”
“我想让司小姐看一场日出。”这是他刚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他画的本不是日出,落在她眼里的红也不是日出的倒影。
那么,他想要她看到的是什么
周妄京越来越沉的气息与司姒依旧平静的气息交错,不再同步。
司姒把周妄京的衣领合好,放下手,冷然的声音显出无人能抗拒的诱惑“周先生,我在看。”
她在看,即使在黑暗里,她也能看到他,能看到他藏进夜晚里的,并在等待他露出沉溺沦陷的样子。
周妄京头靠在后面,没再抵抗。
他的眼前仍然是漆黑的,但他好像能看到自己躺进她的眼里。
所有外物都被剥去,只剩最羞耻也最原始的身体和灵魂。
不需要她再用手掠过,他靠记忆和想象就可以撩动自己,在黑暗里,向她展露他的日出。
欲望是喷薄的曙光,带来万物生长。
他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在加快。
他身上的每一处,无一幸免,都沐浴在特别的晨曦中。
当司姒把最后一张信纸贴在他的心口,周妄京身体虽然还没完全绷紧,但较比之前的松弛明显不同,而且随着她按压信纸的指尖细微地颤了颤。
司姒刚贴好,外面就有工作人员宣布游戏结束的声响,但二楼的电闸还都没打开。
司姒和最开始没有分毫区别,还是清冷矜重,按照他当初的说法问回去“周先生现在发现自己身上有哪里不方便我的地方吗”
司姒和周妄京说的话,弹幕有一大半都听不懂,也不能从夜视模式看出周妄京身体状态的差别。
在他们眼里,周妄京还是从容懒怠地靠在那里。
可他们却听黑暗里周妄京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承认“发现了。”话音里还是淡而不厌的调调,可蒙了层暗哑,更能勾人心魄,“司小姐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周妄京重新认识自己的意思是,以前觉得没有哪里不方便,现在觉得哪里都不方便吗姐姐怎么让这只渣狐狸输得这么心服口服的我就看到她碰了碰画板,然后又摸了摸周妄京的脖子啊难道男狐狸的敏感点是脖子吗哇,碰别的地方都无所谓但一摸脖子就会的狐狸,我好爱
一个赢得淡定,一个输得坦然,都好有魅力,就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们两个明明连为了压过对方激烈交锋都没有,一直都挺平和的,但我却有种看他们你来我往狠狠do了一次的感觉,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俩蛊王的问题
我也是我也是,我现在去粉色软件看一圈都没什么反应,反而刚才看司姒和周妄京看脸红了,尤其周妄京最后说的话,好像事后说的话,就是在do的过程里发现灵魂意想不到的契合,所以和司姒一起开发了很多新的姿势新的敏感点之类的,啊啊啊,说着说着我就又激动了。
等等,我发现了一件超有意思的细节,司姒第一张给周妄京贴在小腹上倒数第二张在右手臂,最后一张在心口,这不是和顾清许贴的顺序正好反过来吗是巧合还是姐姐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二楼的灯光迟迟没有亮起。
周妄京没有动,司姒问他“不出去吗”
周妄京听不出异样“司小姐已经完成任务,不用管我了。”
这是让她自己出去的意思,但是司姒并没有转身离开。
周妄京静了一会,带着点笑意问“司小姐是觉得我认识得还不够,想再给我点教训吗”
“不是。”司姒语气很淡,但被周妄京的散漫衬出了认真,“我只是想起一件事。”
周妄京有些疲惫地闭起眼,但还是很耐心地问“嗯,什么事”
鼻尖的冷香向他涌过来,周妄京睁开眼,看到她的身影靠近他,没有排斥地又闭上眼,只用耳朵听她放轻的声音“我想起周先生说过睡觉时有个怪癖。”
“这个怪癖是睡觉时不会关灯吗”
周妄京静静睁开眼,那双一贯漫不经心的桃花眼有了不同的情绪。
“因为周先生很怕黑。”
周妄京感觉司姒碰了碰他的手,他也没有挣扎,由着她把他的手翻过来,抚过他被汗浸得微湿的手心。
为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