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光很爽,但大叔公还是有些怕太出风头,让人眼热,中间再出什么别的差错。
厉业霆衬衫乱了,可神情还是冷漠傲然,语气也是不容别人拒绝“我会让人接你们到适合的地方。”
“好好好”大叔公连声答应。
厉业霆不做停留地走向司机开好的车门,上车前,脚步一顿“她需要休息,除非叫你们,别去打扰她。”
大叔公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懂懂懂”
厉业霆皱起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跟别人胡说八道。”
大叔公立刻收敛笑脸,用手在嘴上比了个上锁的手势“嗯嗯”厉业霆不说,他也不会跟人说今晚的事情。
有辱司家门风。
厉业霆离开了,大叔公喜滋滋地拍了拍同样喜气洋洋的司家老大的肩,父子俩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早上六点,司家这些长辈照例先到祠堂上香,然后准备接受小辈们的请安,但等他们来到祠堂,却发现祠堂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司姒”三叔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二叔公吓坏了,敲打着手里的拐杖“女人怎么能进祠堂”
大叔公脸一沉,心想司姒是不是觉得攀到了厉业霆的高枝儿就可以在司家为所欲为了沉声低喝“家法呢拿家法过来”
有人腿脚麻利地抱来成人手臂粗的棍子。
三叔公作为年纪最小的长辈,挽起袖子,打算亲自执行家法,他的那几个孙子拦住他,抢着去抓棍子。
有机会惩罚家族里的女性成员,他们眼睛都放光。
不只是他们,院子里的所有男人都很兴奋,好像这是什么振奋人心的仪式一样,能让他们生出默契而诡异的成就感。
就连总是睡懒觉的司诀也披着衣服跑出来了。
还没争出结果,门口有人跑来报信,说是顾清许派的人到了。
“这么早”三叔公惊喜地睁大眼睛,感觉他们被顾清许狠狠重视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早就让人给他们送合同
司家老五昂首挺胸,得意地环视一圈其他人,招手“快请他们进来”他要让司家其余人,看看他们老三家有多争气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顾家的律师或者项目负责人,而是一群黑西装,问过三叔公的几个孙子是哪个,便过来抓人。
三叔公大惊失色,都忘了叫司家的保镖,自己冲过去拦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顾公子可是把我们当成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祠堂里传出声音“顾清许有这么说吗”
祠堂地势高,司姒清冷的声音从上而下飘过来,配合清晨的雾气,有种令人恍惚的迷失感。
“我明明请他帮我替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找到适合的联姻对象啊。”
三叔公脸都扭曲了“什么你跟顾公子乱说什么什么联姻对象”
“嗯,确实不算是联姻对象。”司姒低眼看着顾清许给她发来的资料,“毕竟有些关系不太适合放到明面上,不过没关系。”她抬起头,“能为司家换到利益就可以了。”
她看向试图挣扎却被黑西装如死猪一样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位堂哥“三堂哥年纪有些大了,但没关系,这位程老板年纪也不小,快八十的人了,就想找个能贴身伺候的老伴儿,三堂哥过去以后,好好做事,程老板说可以和司家长期合作。”
“四堂哥身材长相都不太行,不过,恒德地产的老板不在意这个,只要三堂哥放得开,接受度够高,他就可以给我们司家一份很不错的合同。”
“五堂哥。”司姒顿了顿,“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所以,能为我们司家争取的也多,就是需要小小地牺牲一下,杜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太好的癖好,那叫什么”司姒思考了一会,想起来了,“哦,慕残。”
地上的司家老五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瞪着三叔公,要他救自己。
司姒还是不紧不慢“五堂哥也不用太害怕,杜老板手下有分寸,不会要你的命的。”
三叔公只是听着司姒说的话,都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离谱,她凭什么,凭什么安排司家男丁的未来
“凭什么”司姒扬起手,把一叠纸丢出祠堂,三叔公一开始不屑于捡,还要叫人来抓司姒,司姒也不急,慢悠悠地继续,“三叔公还记得司家原来的祖训里有一条是不许族人赌博吗”
三叔公梗着脖子“你还敢替祖训你个不孝子孙,快叫人把你的堂哥放开,跪下给他们认错”
“三叔公果然是不记得了,怪不得会挪用司家公款去填你赌瘾造出来的窟窿。”司姒看到三叔公露出震惊的表情,指了指地上的纸,“而这只是三叔公为了赌,犯下的诸多错误中的一项,还有其他的,有人要看吗”
从听到顾家派人来就没出声,在一边观望的大叔公和二叔公同时看向地上散落的纸张,而三叔公动作更快,嗷地扑了过去,摔得满脸是土也顾不上,使劲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