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样的案子,认为她跟蒋顺的死多少会有些关系,一个个全对她避之不及,还嘲笑她有一个在服刑的男朋友。 她在学校里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可她不怎么在乎,她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人,除了陆承佑外,她不去关注其他任何人的任何想法。 她在这种极端的阴郁中过了七年,身体越来越弱,心脏病发是常有的事。医生多次劝告她,必须要注意心理疏导,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陆承佑知道这些事后,让骆昌帮忙请了位很有名的心理医生给她治疗。结果并不好,那位心理医生后来告诉骆昌,尹若心的心病是陆承佑,除了陆承佑外没人能治得好她。 “牛奶喝了。”陆承佑把杯子往她手边推了推,起身又去准备水果。老爷子确实在这边留了足够的食物,冰箱里塞满各种昂贵的水果。 陆承佑挑了尹若心爱吃的几l样,洗好削皮切块,放在盘子里给她拿过来:“水果吃了。” 尹若心听话地吃着。陆承佑在她对面坐,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感觉得到。 她看着盘子里摆放精致的水果,突然很想知道一件事,低着头问:“你对闵佳也是这么好的吗?” 陆承佑没有回答。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她说:“不然你女朋友会生气。” 陆承佑 想告诉她,其实他女朋友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就算这辈子都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其她人。 她往嘴里填了块芒果,缓缓地嚼着。能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很难得,尤其在以后,恐怕更难了。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全都问清楚。 把最后一块水果吃完,她放下叉子,抬起头:“陆承佑。” 陆承佑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件案子已经结束了,”她的眼睛悄然红了一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蒋顺真的是你杀的吗?” 陆承佑眉心微动,很快确切地说:“是。” “你赶到龙溪庄园的时候,蒋顺把我打晕了,正要撕扯我的衣裳是吗?” “是。” “可我记得那天我穿的衣裳是另一套,”她说:“可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裳换了,领口有被人撕扯过的痕迹,扣子掉了一颗,而我之前的那套衣裳不见了,我再也没有找到过。” 越往后说,她的眼睛越红:“所以我猜想,那天其实是我先把蒋顺杀死的,我用那把美工刀刺进了他脖子的大动脉。动脉破裂喷出了很多血,染上了我的袖口。我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又因为杀了人,受到刺激晕了过去。然后你就赶过来了,你知道就算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蒋原平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把现场伪造了,你看到我的袖口有血,把我的衣裳换了套新的,沾了血的那套被你处理了。你又把刀子上的指痕擦掉,沾上了你自己和蒋顺的。然后你用刀在自己胳膊和脸上划出几道伤痕,做出你跟蒋顺搏斗过的样子,再把蒋顺的伤口割深,掩盖了之前的致命伤,把所有证据都引向你,是不是?” “不是!”陆承佑语气坚决:“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测,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法医早就有了结论,你不用自己瞎猜。” “那我那套衣裳去了哪里?” “是你记错了。那天的事你根本就想不起来,又怎么能记得清你穿的是哪套衣裳?”他盯着她的眼睛:“尹若心,那件案子早就结束了,我杀了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这件事就算翻篇,以后我不会提,你也别再想了。” 他生怕她会不相信,补充:“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还没痴情到会为了你顶罪的地步。” “那你为什么要为了我杀人?”她问。 这句话把陆承佑钉在原地。 “不管你是为我顶罪还是为我杀了人,”尹若心说:“陆承佑,你都爱惨我了,你赖不掉。” 陆承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七年来他被剥夺了自由,可有骆昌一帮人在,他在监狱里并没吃什么苦,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会公益劳动外,他基本都是待在工作间里帮着骆昌的团队远程进行一些宇宙飞船技术上的研究。能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业里,他并不觉得生活过得枯燥乏味,唯一痛苦的是不能见到尹若心。 他知道尹若心的痛苦不比他少。这几年里,她一直背负着巨大的自责,认为他会坐七年牢都是因为她,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陆承佑不能让她陷在愧疚里。 “那你就真的想错了。”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最为可信,没有一丝作伪:“我根本不是为了你,你别再自以为是了。我杀蒋顺是因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那天不过就是顺道救了你而已。我会杀人,会坐牢,这些全都跟你没有关系,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