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猛地踢踹了一下:“我儿子那天是不是就是这么打你的?是不是!” 尹若心疼得身体蜷缩起来,蒋原平还在朝她的肚子、胸口踢踹,每踢一下就问:“想起来了吗?有没有想起来?我儿子到底是谁杀的!” 尹若心几根肋骨都要被踢断,蒋原平把她从地上揪起来,赤红着双目说:“对了,那天你脑袋也受了伤,是我儿子打的。” 他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砸:“想起来没有!到底是不是你害了我儿子!” 土地被水浸过,可头砸在上面还是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尹若心眼前变暗,几乎快支撑不住晕过去。 蒋原平打得累了,从地上站起来。背过身走了几步,接过秘书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柄美工刀,说:“那天就是这么一把刀刺进了我儿子的脖子。有个说法,两个人要是通过同一种方式死的,到了地底下就能做夫妻。我儿子这么喜欢你,我不能不满足他这个愿望。” 他把刀子摁开:“尹若心,你应该庆幸你多活了这么多年。” 他朝她靠近,刚走出一步,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砸进耳朵里。 蒋原平扭头看,一辆车已经到了他面前不足十步,那架势分明就 是奔着要把他撞死的目的。 秘书拉着蒋原平仓皇往另一边逃蹿, ♥, 陆承佑从车上下来,奔到尹若心身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尹若心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陆承佑就在她面前。他的表情好可怕,又有些可怜,一双眼睛红得让人心疼。她不想让他这么难过,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口血,说:“陆承佑,我没事。” 陆承佑擦干净她脸上的泥土,扭过头,赤红的一双眼睛看向明显慌乱起来的蒋原平。 蒋原平手里还握着那把刀,他知道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就再也没有。 他握着刀不顾一切地朝陆承佑冲过来。 陆承佑起身朝他走,快到他面前时抬脚照着他心口猛地踹了一脚。蒋原平朝后跌,手里的刀握不住丢了出去。 秘书见陆承佑完全就是一副处于失控边缘的样子,吓得躲在一边,不敢上去帮忙。 陆承佑捡起那把刀,狠揪住蒋原平的衣领,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老子今天弄死你信吗!” 他已经把那把刀举了起来,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尹若心冲着他喊:“陆承佑,不可以!” 他恢复了些理智,拿刀的手没再落。 警笛声混在雨声里不停在响,十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从陆承佑手里拿过刀,把蒋原平和秘书拷住押上车。 救护车赶过来,陆承佑把尹若心抱上去。她的头一阵阵发晕,看不太清人影,只知道陆承佑在她身边。 陆承佑握着她的手,极度的恐惧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 她回握住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陆承佑,我真的没事,就是头有点儿疼,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怕。” 她说完,合上双眼晕了过去。 尹若心睡了很长一觉,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天气又干又冷,路两旁的树光秃秃的。她听完一场中医讨论会,一个人回了龙溪庄园。 那天很奇怪,庄园里的人都莫名消失了,像是一座空城。 她给陆承佑发完消息,拿房卡刷开门。 莫名感觉屋里很不对劲,背后一阵阵地冒冷汗,有种熟悉的被人跟踪的感觉。 她想先赶紧离开这里,手刚摸到门把,打算拧开的时候背后走过来一个人,突然把她抱住了。 她尖叫了声推开那人往外躲,看清了屋里多出来的人是蒋顺。 曾经试图在水里下毒害陆承佑的蒋顺! 她第一反应是逃,还没抓到门把就被蒋顺一把推开。即使蒋顺身材消瘦,人也不是很高大,可男女生之间天然的力量悬殊让她完全不是对手,被推得摔在地上。 蒋顺朝她逼近,她从地上爬起来,大喊:“你别过来!” 蒋顺还真的停了步子。他仍旧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确实有哪些地 方彻底地变了。 也或许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跑到我房间里是想干什么,你不怕我报警吗?” 尹若心死死捏着手机,如抓着一把救命稻草,乞求陆承佑现在已经到了庄园,很快就会过来救她。 背部碰到阳台门,她想起来这边阳台是半开放式的,或许可以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