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难受地整天整天休息不好,无奈之下,除了投入更多的精力抓捕猎物外,他只能重新捡起老本行。
没事干的时候只要烦躁的感觉一上涌,他就撒爪子蹲在崖边吼各种网络神曲,还抛弃了羞耻心,回忆第一世看到过的所有舞蹈,用雪豹的身躯模仿跳出不成套的舞步。
边唱边舞,还真消耗了不少剩余的精力。见方法有用,黎沅更起劲了,直接放飞自己,不求形象只求畅快。
这个症状放在两条腿直立的人类身上都是非常可怕的,更何况是四条腿的雪豹?
刚开始唱的时候,他住的周围还有乌鸦时不时飞过,留下蹲守他一只彻底“疯”了的雪豹想要捡漏,但是往后几天,就再也看不到乌鸦的身影了。
很明显,聒噪的鸦群也嫌烦。
以前黎沅总是苦恼该怎么吓退乌鸦,现在,他无师自通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办法,得偿所愿。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开始唱跳后,他在领地里每次出去抓捕猎物所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动物也越来越不好找。
这和冬季食物匮乏有关吗?不,这需要细品。
难捱的冬末终于随着时间流逝,在恢复正常后,黎沅夸张地松了口气,去给夏夏换了瓶新的雪水,就迫不及待的踏上满雪山捡雪豹的路程了。
出发时他还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是根据雪豹的行为习惯,这次发情期后,很可能会有因为雄豹要和带崽雌雪豹交/配,而被雄豹赶离或咬伤幼崽能捡。
就算这次捡不到,等三个多月后雌性雪豹生产,又是一次新的机遇。
只要有心,肯定会捡到,可黎沅还是希望他的脸能够再白一点,欧一点,他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
俗话说努力就有回报,二十多天后,时间踩在黎沅的心理底线上,真的让他遇到了一只。
黎沅循着味道来到山坡下,隔了五米的距离看向地上躺着的那只,受伤的未成年雪豹。
不知名的未成年雄性雪豹只有一岁左右,身形看着大概只有黎沅的一半那么大,那么高。正处在成长期的他,外表已经开始从小幼崽的模样,逐渐朝着成年雪豹的身形变化。
只是他目前年龄还小没有完全长成,还是个少年而已。尤其是对上那双眼睛时,让黎沅直接幻视人类学校里那些,处于青春期的叛逆少年。
这是个和小崽截然不同的,被抛弃的雪豹。或者说,这样的性格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黎沅悠然地蹲坐在地上,依旧和未成年相距五米,远远地喊话:“需要帮忙吗?这里是非官方人类委托的雪豹救护中心。”
他真的只是因为这名未成年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两只之间的氛围也太紧张,所以一时兴起想要皮一下,缓解气氛而已。
“需要帮忙吗?”黎沅重复,“你看起来很不好。”
未成年侧躺在地上,四肢看起来角度正常,目测没有骨折。他的体表有着许多流血的伤痕,最严重的一道在脖颈上,皮肉外翻看起来相当恐怖,好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对面的雪豹张了张嘴,身体原因声音也微不可闻。
即便如此,身为听力敏感的雪豹,黎沅还是听清了未成年说的什么,一个“滚”字。
未成年雪豹一岁,如果他够优秀的话,再过半年左右就要离开母亲独立生存。但现在,他却身受重伤出现在了这里。
原因无外乎两种,这种情况下,有警惕心与排斥成年雪豹才是正确做法,这点骂人的话,对黎沅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他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想了想,黎沅转头离去,不一会儿,他叼了只兔子回来一步步接近未成年雪豹。
未成年雪豹很惊讶,也很想逃走。
他挪了挪身体,除了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各种疼痛外,他依旧好好地待在原地,没有往外挪出哪怕一厘米的距离。
他咬咬牙,闻着不远处传来的香甜的血腥味,徒劳地抵抗空荡的腹内诚实传来的阵阵饥饿感觉。在过去的七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体会这种折磨。
以前他只能徒劳地看着成群的羊和飞奔的野兔流口水,现在呢,他只要往外面爬一步,就能咬到已经被剥好皮的食物。未成年雪豹动了动嘴,少许的唾液滋润干涸的喉管,却无法滋润干瘪的肚子。
他们同族,除了母亲和兄弟姐妹外,会有一只陌生雪豹好心救他吗?
未成年雪豹嗤笑。虽然他习惯同族的冷漠,但是,这么戏弄一只濒死的雪豹的,这只还是头一个!
太令豹讨厌了!
“给,吃吧。”
未成年雪豹下意识张嘴,把嘴边撕好的肉条咬到齿间后,突然就僵住了。
他看向旁边神态自若语气随意的成年雪豹,再感受一下嘴里的香甜,整只雪豹一年来受到的所有教导和看过的真实案例,在这一刻全都被推翻,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