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帷幔,黑色的毒雾弥漫了整个房间。 而他的双腿并没有化成鲛人的尾巴。 卫风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了这一招,起码在碰到危险时能主动攻击,而不是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小木牌逃跑了。 但想起和他压制到同样修为却依旧强大到可怕的那个变态,心情又不可避免地沉重下来。 隐匿结界内,乌拓看着研究龙绡的卫风,又转头看向正在擦剑的江顾,心情复杂道:“主人,我不理解。” 江顾将剑上的鲛人血擦干,眼尾因为鲛人毒雾隐隐泛着可怖的血丝,闻言不冷不热地看了它一眼。 乌拓被他看得一个哆嗦,小心翼翼道:“你让卫风知道江家也在找神鸢鲛,不怕他对你真实的身份心生芥蒂吗?” 卫风看样子是不打算将自己神鸢鲛的身份告诉他师父的,这样一来更不会了。 “他本来也没多么信任我。”江顾将长剑收了起来,目光落在了累昏过去的卫风身上,“他会心甘情愿告诉我的。” 乌拓似懂非懂,“他被你这个身份逼得天天胆战心惊想活命,早晚会撑不住,到时候只能求助自己的师父……” 江顾不置可否,随手扔掉了染血的帕子,看向卫风的眼神如同看早就踏入陷阱无力回天的猎物。 乌拓头皮一阵发麻,“那离火丹——” “自然是我的。”江顾语气笃定,没有半分犹豫。 乌拓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少年,竟生出了几分同情。 这得是倒了几辈子霉,才摊上了江顾这么个混账师父。 睡死过去的卫风还毫不知情,他在梦里都在拼命地逃窜,只是逃了没多久便被人晃了晃肩膀,顿时疼得一嗓子嚎破天际。 夏岭被他吓了一跳,“公子,卯时了,你该出发去清平峰了。” 卫风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抡圆揍了八百遭,眼皮沉重气若游丝地抓住了夏岭,“不行……我怕是去不了了……你不知道我昨晚差点死掉……拿传音符来我和师父请假……” “可是——”夏岭有些为难道:“江长老亲自来接你了。” 卫风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