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群结队打麻将,或是几个老太太一起坐到树荫下织网,挣外快。 有蓝色和白色两种的网眼,据说是用来捕鱼的网。 隔三差五,会有专人骑着电动车到村子里收,对奶奶们来说,算除田地劳作之外的一笔收入。 颜烟好奇问,老太太一个月靠织网能赚多少钱? 老太太手里织网的动作麻利,用下巴指着隔壁一位穿花衬衫的奶奶:“我不行,我有时候打打麻将。手快,一个月能挣三四百块。” 花衬衫奶奶被夸得咧嘴笑:“现在眼睛不清,没以前快了。” 花衬衫奶奶眼睛不太好,但手里织网的动作快,全靠身体肌肉的记忆动作,经常做惯了,唯手熟尔。 颜烟以自己辞职前累死累活,一个月三千五,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奶奶们一天织几个小时的渔网,平均时薪才3-4块钱! 真的挺少的。 在城里随便找个扫大街的活儿,一个月能挣个一两千块钱呢! 陪奶奶们唠会儿嗑,颜烟端个小马扎回来,不等站稳脚跟,被大伯母拉到牌桌子。 怕家里客人无聊,有时候会组个牌局,大伯母拉来几个轻嫂子跟黄秀兰一起打牌。 连输几把,一眨眼黄秀兰面前的红票子,换绿票子,换几张蓝票子。 大家图个乐呵,只打一块钱,三家赢钱,黄秀兰一家输掉一百多。 大伯母妯娌的牌运,属实太差,正好颜烟回来了,被大伯母抓壮丁,按到牌桌上。 颜烟眨着迷茫的眼睛:“大伯母,我不会啊!” 大伯母:“不会学嘛,我你,玩两把就会了。” 颜烟对面烫着卷发的小嫂子手里握着一扎红红绿绿票子,赢了不少钱,笑嘻嘻说:“这个不难,交学费就会了。” 颜烟头一次玩麻将,啥不会,上家抓一摞牌,跟着抓一摞。 四颗麻将叠一摞,抓几手,一字并,按花色排列,整理完,发现自己手里有四个花色一模一样的牌。 颜烟扭头问大伯母:“我有四个一样的,怎么办?” 大伯母愣了一下:“杠了啊,一会儿轮到你摸牌,你把四个放下来,从另一头抓牌,千万别抓错了,不然不算的。” 在大伯母的指导下,颜烟功杠一把牌,每人两块,一次功赚到六块钱! 坐到颜烟后面的大伯母,越越心惊,颜烟起手抓的牌并不好,缺字,缺对子,眼见一手摸一张好牌。 已经下来三张三万,随便来一张牌,把二万四万拆掉,组个顺子或是对子,就可以听牌了。 大伯母让颜烟拆牌,不拆。 不等拆牌,颜烟摸到一张三万,大伯母惊喜:“胡牌了,胡牌了!最后一张三万能让你摸到,运气真好,咱们胡牌了。” 卷发轻嫂子说:“你们仔细,别炸胡了。” 颜烟推牌,大大方方摊给大家。 自摸一把,每人两块,进账六块。 黄秀兰从洗手间回来,听妯娌天花乱坠地一通描述着,说闺女上把杠自摸,一把帮挣回来二块! 黄秀兰同志大吃一惊,瞅见女儿面前的票子好像厚实一丢丢,没想到还有这天分? 颜烟几乎把把胡,打牌刁钻,不应该拆的好牌,被拆掉,烂牌反而留着,留一句好牌,真是邪了门! 不到两个小时,把黄秀兰同志输掉的老本全部赢回来,还小赚了几块! 大伯父颜国栋和颜国华同志路过时,听说颜烟赢钱了,站到后面打牌。 玩了两把后,颜烟快熟悉规则,不需要大伯母指导,大家安静站着或坐着牌。 金乌西坠,村里各家各户传出锅碗瓢盆声,烟囱里飘出了青烟。 大伯母瞅见外面天色,回头说:“快到吃晚饭了,大家打完这一圈,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有空再玩。” 卷发嫂子不甘心,存着赌徒想要翻本的心理,明明一始赢了黄秀兰一百多,结果现在反而输掉了几块钱,是提议:“吃完饭,咱们继续打。” 颜烟一口拒绝:“不行,吃完饭,我要抓知了猴。” 卷发嫂子:“……” 赢到钱,就想跑路是吧! 颜烟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打
第 41 章 东坡肘子(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