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树林布置陷阱,为哥萨克下次袭击做出准备。
此后一连七日,岸边巡行的卫拉特骑兵都能发现河上不断有斡鲁思援军抵达,不过再没有像莱万多那么虎的狠角色,没再敢过来袭击。
那些援军都只是将船只停于托木河左岸,修造木垒营地。
似乎双方心照不宣,这场战役要么以楚琥尔营撤围而告终,要么就在围城营地发起攻城时打响决战。
周日强一开始也挺紧张,因为按照时间计算,刘承祖的船队这会应该已经驶入托木河了。
倒是身经百战的楚琥尔心理素质更好,他单枪匹马作战惯了,既不把刘承祖的船队失期当回事,也不把对岸持续增加到两三千人的哥萨克当回事。
他只是笑眯眯拍着西伯利亚第一狗头军师的肩膀道:“不必惊慌,他们增兵过五千,我们就明年再来嘛。”
“沼泽地里的战事就是如此,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撤,反正谁也别想追上谁。”
其实能如此淡定的只有楚琥尔一个人,从征的吉尔吉斯士兵在遭遇夜袭之后就出现逃兵了,短短三日跑了四十多。
但是当斡鲁思的援军出现在托木河左岸,四个部落首领又在惊恐中叫人快马加鞭返回部落,又拉来六百多人。
显然他们很了解楚琥尔不负责任的作风,楚琥尔可以跑回阿尔泰,他们的部落就在这两河之间,斡鲁思援军来都来了,为了毛皮不一定会把他们杀光,但部落里的东西多半会被吃光抢净。
还不如被杀光呢。
好在,后方的消息很快传过来,刘承祖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一个真理:这边都是宽广大河,可为啥斡鲁思人不在河上造大船?
因为鄂毕河上游星罗棋布的沙洲太多,他们启程时正赶上春汛结束,夏季雪山洪水抬高的河水慢慢退落,船队在上千里的河道上搁浅了三次。
不过骑兵将信传过来的时候,刘承祖已经快把船拉出来了。
这才算给周日强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最怕的就是刘承祖过不来,倒不是没有刘承祖打不了仗。
只是周日强觉得,如果这场仗全是靠楚琥尔打的,将来这个卫就不该叫泰萌卫。
而应该被叫做楚琥尔卫。
偏偏泰萌卫这个名字很重要。
它和什么祥瑞萌发,生生不息之地毫无关系。
只是保定府蠡县举人周日强,字泰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