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承宗道:“舅舅就告诉他们,抢我一石粮,我就抢回十石;掳我一个人,我就抢回十个,让那些小头人在心里掂量,自己比之顿月多吉如何。” 蔡钟磐点点头,心里很高兴。 他估摸着刘狮子要在这边垦田,双方早晚还是会发生冲突,相对来说他们在炉霍一带兵力还算充足,足够应对和土邦的小冲突。 让他高兴的根源,是外甥发狠。 刘狮子这人哪儿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好,把整支军队调教成仁义之师。 这显然是从一开始就在为席卷中原做准备,但在康宁府仍保持仁义,必然使他们生计问题变得困难。 原本要照蔡钟磐的想法,吞了囊谦白利林葱的土地,任用一批新贵族,保证五到十年的忠诚,让他们继续去压榨二十万百姓,足够取得养活军队的物资,一点都不用发愁。 不是说做好事不好,好,但有多少力气吃多少饭。 如今整个一十方救苦天尊,这多累啊?一切从头开始,见着成效至少三年以后了。 蔡钟磐一直觉得很奇怪,他不知道外甥这种走到一个地方,就能自觉代入当地百姓父母的心态到底是谁教的。 刘承宗不知舅舅心中所想,琢磨最近的事宜,又问道:“舅舅和赵世奎谈得怎么样?” 赵世奎就是从成都找来的陕西掌柜。 “还行,这个赵世奎是老掌柜了,对商路非常清楚。” 蔡钟磐道:“他有股本八百两、四个掌柜,打算在西康二府东边,栓两头驻中间,南边的成都、北边的兰州,中间的汉中各开个铺子、租了仓场,做茶、皮料的买卖,同时我们需要什么,他也能往西宁、打箭炉进。” 刘承宗摆摆手,他想听的不是这些:“收拢失意童生、生员,他愿不愿做?” “我还没跟他谈到那,得先用有利可图把人拴住,我是这么想的。”蔡钟磐道:“我们给他凑些股本、添些老兵人手,由他出货经营,老兵于各地担任掌柜,由这些掌柜在买卖之余拉拢文人与百姓。” “文人可以接济,而对于川边百姓,一来是田地,二来嘛,用淘金把人吸引到康宁府来。” 蔡钟磐道:“这里到处是未经开采的金窝子,本地土民敬奉山神,既不开山采矿、也不新垦田地,这事过去只有庙里的和尚跟少数土司自己做,收金税十取其三四,如今没了约束,我们应该开办矿务。” “一来分田地、二来有金沙之利,四川的穷苦百姓,难道还不源源不断地流向康宁么?” 刘承宗重重点头:“就这么办!”